景烜直接让随行的手下踹门,门轰然倒地,差点把门后的褚欢砸了。
还好她蹦得快。
她拍了拍胸脯,对上绷着一张死人脸的景烜,讨好的赔笑道:“殿下,怎么能那么粗鲁呢?这门坏了还得找人修,何必呢你说?”
景烜眯眼盯着她,那眼神冷飕飕的,褚欢都头皮发麻了。
他问了:“你刚才看到本王时,你什么表情?”
那见鬼似的表情,他可记忆犹新!
褚欢挠了挠头:“殿下,这也不能怪我失礼不是?我刚忙完,闻了那么久的血腥气本就难受,人都恍惚了,打算出去透口气来着,谁知道殿下在外面,一时被殿下的光芒闪到眼睛,这才没绷住。”
景烜眼角微抽,呵了一声。
东青和拂兮二人都闻声出来,见着景烜忙行礼。
景烜问东青:“如何了?”
东青犹疑的看了一眼褚欢,苦恼着不知道怎么说。
景烜见状也不问了,自己往里走去,亲自一探究竟。
李奎还在昏迷中,脸上的疤被割掉了,现在是一道新的伤口,被用桑皮线缝着,针法看起来整整齐齐。
此刻伤口上,正敷着一层透明的药,膏药味和血腥味充斥着,挺难闻的。
另一边的台面上,还放着割下来的增生旧疤,血淋淋的。
他眼神凉凉的扫向褚欢,摆明了质疑:“这就是你的成果?等他伤口愈合,疤痕只怕更甚于从前吧。”
褚欢信誓旦旦道:“殿下别只看表面啊,不破不立嘛,新疤易去旧疤难除,你等着吧,他这脸上的伤很快愈合,等愈合了,用上我调制的药,俩月内肯定恢复原貌。”
倒是这个理。
“他为何还昏睡着?”
褚欢摊手:“给他吃了麻痹昏睡的药,不然让他醒着啊?切皮割肉的,不得疼死他?”
景烜惊惑:“你会配制麻痹之药?”
“会啊,刚才给他用的就是,额……这东西很难么?”
景烜不语,直盯着她目光审视。
麻痹药是千年前一位神医所创,可那位神医生于乱世得罪于人遭戮,其所创药方早已失传,后世多少人钻研却不得其法。
竟然让她给做出来了?!
若是如此,那她的医术,他真的要正视了。
褚欢被盯得发毛,后退一步咳了一声:“殿下,有什么问题么?”
这样弄得她很紧脏呀。
别这狗男人看了李奎的情况,不肯了吧。
那不能够!
景烜不动声色的压下惊惑,冷声道:“好好做你的事,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这遭的本事了。”
褚欢赶忙接话:“殿下放心,关乎我自己的小命,我警醒着呢。”
他懒得继续理她,走了。
东青也跟走了,他得去一一回禀刚才的过程。
褚欢扭头问拂兮:“你们家殿下为什么那么奇怪?”
拂兮佩服的看着褚欢道:“王妃难道不知道么?麻痹药在这世间早已失传,数百年来多少医家前仆后继,都配不出传言中的效果,王妃能制出,可是世所罕见的。”
啊?竟然也失传了?
那她还真是露了一大手了啊。
“那你们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俩姑娘尴尬了。
“额,奴婢们也不知道王妃在忙活什么啊。”
“对啊,王妃没说过啊。”
她没说过么?
好吧,确实是没说清楚过。
她知道这俩人是景烜派来监视的,就不爽什么都让她们窥探清楚,配药制药时,都只让她们帮忙打下手,并不会特意说明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