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那人平静开口:“我不是。”
向风语撒开手,低头去扒拉他裤子:“不信,看看内裤边。”
假未婚夫:“………”
及时的转身拯救自己的内裤边,他顶着那张很好笑的脸依旧否认:“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向风语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眯着眼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用胡大俞痔疮膏味儿湿纸巾的人。”
上次两人去蛋糕店时,一个女孩热情的跑过来让向风语扫她工牌上的二维码下载软件,说会送精美礼品。
向风语本想礼貌拒绝,但旁边的鄢行月却先一步开口问送什么。
女孩忐忑的给他看了看包里的湿巾。
‘胡大俞痔疮膏香味湿纸巾呵护您的每一处’
然后鄢行月要了十包,原本是一包,其他九包是小姑娘含泪说他是第一个肯要这破玩意的人,友情赠送的。
当然,鄢行月会要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单纯的想省下给家里添置湿巾的钱而已。
假未婚夫:“………”
气氛瞬间尴尬下来,向风语耸耸肩:“算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随后拍了拍他的屁股,挽上他胳膊:“走吧,正事儿要紧。”
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向风语昂首挺胸的向前走,顺嘴嘟囔一句:“一摸就是生儿子的腚,还敢说你不是。”
假未婚夫:“………”
...
看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跟自己唱反调的儿子,江之影恨不得立马把鄢行月抓过来活剥了那个小畜生。
“江止,这么多人,给妈妈点面子。”
她冲周围人歉意的笑笑,像极了一个因为儿子闹别扭无奈的母亲。
其他人会心一笑,体贴的走远些。
江止过了生日才二十一岁,在这些老油条里,还是个小孩子。
被所有人当做小孩的江止冷眼看着自己的面前。
“妈妈,你答应我会让向风语来。”
距离宴会开场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却还没见到向风语跟鄢行月的影子,脑子稍微一转他就想明白了,怕是人已经来了,但自己母亲做了什么,导致两人半路被截胡。
江止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江之影是不会承认的。
“谁知道那两人到底有没有来,或许是他们根本不想来呢。”
她冷笑。
江之影提到鄢行月时的眼神,是江止从来没见过的毒意。
那其中的狠厉跟杀意颠覆了他对母亲性格温柔的一面。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
江止眼神带上了些哀求。
他已经成年很久了,受过高等教育,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如果母亲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为什么提起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就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要知道,对方跟他还是同龄——
同,龄?
之前忽略的点在一瞬间突然炸开。
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出生在同一年。
这说明了什么。
江止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一直要强的母亲。
“母亲……你……”
他痛心疾首的表情太过明显,深深刺痛了江之影的双眼。
“看好少爷,不许他迈出这个宴会厅一步。”
江之影脸色冷了下来,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
后者尽职尽责的站在了江止的身后。
向冬宸拿了杯果汁放到一旁女人的手里:“梅姨,您最近身体不好,还是别喝酒了。”
西装革履往常眼角眉梢都挂着冷漠,覆满雪的冰山一般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无奈,看呆了一直在暗暗观察他的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