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的女儿,那个跟他们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孩子每一次出现,就像针扎一样的提醒着他们不能忘记这份仇恨。
虽然原主是无辜的,但放谁身上都巴不得这代表着父亲背叛的产物去死。
“唔……”
打开柜子,向风语吃了一惊。
原本只以为是个放衣服用的普通柜子,没想到一打开,里面空间这么大。
能装下好几个活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角落里那处污渍看上去很像——血。
正想伸着头仔细看一眼,那边传来鄢行月沙哑的声音。
“怎么了。”
向风语一探头,发现他不知何时支起了身子,正靠在硬邦邦的床头偏头看她。
即便生着病,漂亮的眉宇间带着丝病气,那双黑眸也没有半分弱势,若是敢趁着他病要他命,怕是算盘要打空了。
“这个柜子……”
向风语话一顿。
在鄢行月一瞬不瞬的视线中,探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唇,脸激动的泛了红,看上去更像发烧的那一个。
“我在想——”
“这么大的衣柜,刚好能塞下一个我,方便我躲进去偷窥你。”
鄢行月闭了闭眼。
本来想晚点杀的。
没再敢看那块污渍,向风语把那轮椅抱了出来,顺手将挂在柜子里的小毛毯也拿出来了。
小病秧子可别没到战场就先嘎了。
“对了,昨晚的烤红薯,谢啦。”
向风语把轮椅推过来,冲他笑笑。
跟变态的笑容不一样,这个笑明媚的能扫除一切阴霾。
像是被刺到般,鄢行月垂下眼,慢吞吞的起身。
“我要先洗个澡。”
向风语挑眉:“你还在发烧呢。”
鄢行月双手推着轮椅,轻飘飘道:“死不了。”
向风语竖起大拇指。
真是我活爹。
“没关系,你要是出事儿,我就把你尸体保存下来放在卧室里当装饰,没事儿就扒光了品鉴一番。”
鄢行月:“………”
逼我死无全尸是吗。
向风语回去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鄢行月已经在楼下了。
【等等……他是怎么坐着轮椅下楼的???】
“不是要走吗?”
不给向风语问出口的机会,鄢行月咳嗽一声,催促道。
洗了个澡并没有让他精神变好,反倒脸色更虚弱了些,神情恹恹,漂亮的不像活人。
任谁看,都能看出他身体有些问题,很不舒服。
虽然觉得抱歉,但向风语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说会让人来接我们。”
像是怕向风语不去,向夏专门派了人来接。
司机站在门外,眉间已有些不耐。
向风语在向家的地位,连佣人都瞧不上,往常从不放进眼里的人竟然让他等了这么久,自然是忍不住怒气的。
“这架子摆的倒是很大。”
司机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发现往常总是低头走的向风语现下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推着小病秧子未婚夫过来,向风语闻言挑挑眉:“是吗?我还能更大呢。”
说着,她松开轮椅的把手,抱着胸微抬下巴趾高气昂道:“你说,公主请上车。”
“要不然我今天就站着,让向夏等着吧!”
司机表情一滞。
也不知是在惊讶她这不同往日的性格还是惊讶她竟然敢直呼二少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