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没有躲开那茶杯,任由杯子直接朝他砸来,瞬间额头鲜血如注,他红着眼一脸委屈的问道:“什么装傻充愣?父皇,儿臣真不知道您这究竟是在说什么啊?”
见太子不肯承认,庆帝更气了,他声音也更大了几分:“还装?你倒是说说,朕昏迷这些日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死了,在东宫里翘首以盼,等着坐上那皇帝的宝座呢?”
面对庆帝的质问,太子一脸惶恐:“父王昏迷的这些时日,儿臣一直在东宫替父王处理政务,批奏的折子堆积如山,儿臣从不敢懈怠,只想尽儿臣所能地去为父皇排忧解难。”
“儿臣毕竟不是太医,一直守着您也无用,倒不如把您的江山社稷守住,不让朝廷混乱,才是儿臣这个储君应该做的。”
太子的回答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可这些并不能让庆帝满意。
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彻底揭开,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少在那蒙骗朕,你想害朕,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庆帝气呼呼道。
太子自然是不认的,“什么证据?儿臣不知父皇您在说什么!”
许是太子眼底太过坦诚,阅人无数的庆帝一时间都有些迟疑,莫不是太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很快,他又觉得是太子在装。
毕竟天象说得很清楚,东宫疑点重重,必然是刻意为之,太子身为东宫之主,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的。
“把那些东西都呈上来,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狡辩。”于是皇帝大手一挥,决定把证据直接摆在眼前,让太子辩无可辩。
于是,庆帝身边的宫人直接端出了一个盒子上前。
“孽障,自己看看,那是什么?”庆帝极其不耐烦道。
太子磕头回道:“父皇,儿臣绝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儿,这都是误会。”
庆帝一掌心打翻这些东西,怒斥道:“误会?你在宫中实行巫蛊之术,来诅咒自己的父皇,你敢说这是误会?还怎么有脸说出你是冤枉的?”
“你分明是没把朕放在眼里,你太让人朕失望了!你个逆子!”
“来人啊!脱去他的太子服制,从今日起,他便不是东宫太子了,朕要废了他,将他关去大理寺听后发落!”
可一旁的朝臣却像皇帝求情道:“陛下,太子最是稳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定然是有人污蔑陷害啊陛下!”
“对啊陛下!太子励精图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储君,他若真做了这些,也定是受了小人蒙蔽,定然不是真心的,还请陛下您再给太子一个机会吧!”
于是乎,随皇帝前来的朝臣们纷纷给太子求情,乌泱地跪了一地,仿佛他们都是站在太子一边的,相信太子的为人一般。
可只有太子知道其中的猫腻,他不慌不忙地抬头,去看清楚那些为他求情的朝臣们究竟有哪些。
这些人看似在为他求情,实则是给了他一个催命符。
皇帝本就猜疑他,如今这么多朝臣跟他求情,只会让皇帝觉得太子根基稳固,会危及他的地位,甚至与朝臣们早早就勾结在了一起,那么皇帝原本或许还会念及父子之情留他一命,可如此一来必然是会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非要除掉他不可了。
果然,朝臣们一旦跪下求情,庆帝的怒气更大,直接道:“太子结党营私,预意谋害朕,废除他的储君之位,赐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