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她膝下无子,又守寡多年未曾改嫁,是女子忠贞的楷模。
后来再听闻她的传言,便是郡主府上,她作诗舞弊被抓包,以及她冒名领功劳的事情被揭穿。
反正风评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差劲。
而此次她嫁入侯府,就从未见过她出现,所有人提及她时,都是嗤之以鼻。
可为何侯爷还是那样一副极其重视她的样子呢?
丫鬟一边给宋盼儿洗脚,一边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上一次从灵隐寺回来后,大少夫人就被老夫人下令给关了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过府中关于此事的流言五花八门,有的说是大少夫人是克星,不宜接近,谁接触了谁倒霉。”
“有人也说,是那次大少夫人在一处庄子上惹了祸,被一庄家汉子占了身子,被人撞了个正着,老夫人觉得她丢尽了侯府颜面,这才把她关起来了。”
宋盼儿撇了撇嘴,一脸嫌恶道:“就这样一个贱货,死了便死了,侯爷为何这般看中?”
那丫鬟欲言又止,眼神闪躲。
宋盼察觉出端倪,然后让自己的陪嫁丫鬟从自己的首饰匣子里挑了个值钱的物件递给那洗脚婢。
“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东西我就赏你了!”
那丫鬟颤颤巍巍的接过,眼底露出一副贪婪的神色。
将东西收好后,那丫鬟才小声说道:“虽然奴婢也不清楚侯爷为何那般重视大少夫人,但是以奴婢的猜想,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宋盼儿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她压低声音,“你说……”
丫鬟也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开口:“奴婢是粗使丫鬟,曾经也在大少夫人院中当过洗脚婢。”
“那时候奴婢就经常瞧见,深夜里侯爷还在大少夫人房中。”
“而且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侯爷每次都是悄悄的来,然后又趁着无人时悄悄离去。”
“至于他们夜里在房中做什么,那奴婢便不知道了。”
宋盼儿听闻,眼睛都瞪得老大。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之下,能做什么?傻子都想得到!
宋盼儿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幸秘,捂着碰碰跳的胸口,“此言当真?”
那丫鬟点头,“当真!”
“奴婢还记得有好几次,侯爷准备歇在了侯夫人的院中时,就屡屡称病,把侯爷叫走了。”
“说起那侯夫人,倒也可怜,她一直敬重这位长嫂,得了侯爷的嘱咐,说什么长嫂如母,要恭敬待之,还让侯夫人每日都去给她那长嫂敬茶侍奉!”
宋盼儿蹙着眉问道:“这些反常之时,府中的长辈可曾知道?”
丫鬟点头:“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还都帮衬着,那大少夫人才摆足了姿态,没事儿就折腾那侯夫人。”
宋盼儿听到这儿,哪能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这哪里是给长嫂敬茶,分明就是大房在欺负小妾般的姿态。
而更让她诧异的,还是这侯府中所有人,怕都知道这段不堪之事。
显然,这光鲜亮丽的侯府,内里的阴私简直烂到极点。
她突然觉得,这沈氏这般软烂好拿捏的性子根本就不足为惧,反而是这所谓的长嫂,才是隐藏在暗处的对手!
宋盼儿的家中也是关系复杂,她爹娶了不少个小妾,但依旧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喜欢那些风韵犹存的寡妇。
就如同她母亲说的,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显然让侯爷迷恋的,就是这偷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