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他脑子不好,跑到侯府来揭穿奸情,让自己陷入死地?”
“还是图他有钱?可再有钱,能敌得过我沈家的家业?”
“再说这长相,怪是恶心人的玩意,有什么可跟世子比的呢?”
“再不济,我若真跟旁人有了首尾,那也得是镇北王那种的吧?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惜荷的一番话说的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屋子里的人是傻子,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算计。
三姑娘没沉住气,出来帮腔,“这事儿空口白牙,说得无凭无据,若人人都如此编纂谣言还被人信以为真,这天底下的女子怕都是要在家中吊死。”
“谁说我没证据!”钱金宝一脸不服。
沈惜荷挑眉,声音低沉,眸光冰冷,“什么证据?不过我劝你想好再说,污蔑造谣官眷,可是要吃官司的。”
钱金宝被沈惜荷阴沉的表情给吓到了,却还是壮着胆子道:“我瞧过你的身子,你右胸下方,有一枚红色胎记!”
“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随后,宋氏又带上来了一位丫鬟,是沈惜荷院子里的粗使丫头。
“把你看到的,再给大家说一遍。”
那丫鬟她忙跪下磕头:“回禀夫人,奴婢的确见过世子夫人右胸处有红色的胎记。”
初雪气得踹了那丫鬟一脚,“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贱人,少夫人对你这般好,你竟然吃里扒外说着昧良心的话!”
“你个粗使婢,根本没有近身伺候的机会,你哪里见过?”
那粗使丫鬟垂着头,唯唯诺诺道:“是,是有一次,夫人说洗澡水凉了,奴婢进去送水时无意间看见的,当时奴婢瞧得仔细,确实在右侧胸部的下方有红色胎记……”
宋氏见状,立刻趾高气扬,“他若说的不是真的,为何知道这些?”
沈惜荷懒得搭理她,只看着那粗使婢女发问,“你说你见过我右胸的胎记,那你说说是什么形状的?”
“是花瓣状的。”
沈惜荷挑眉,脸上却毫无一丝慌乱,“你确定是花瓣状的,不是心形?”
那粗使婢瞬间哽住,一下子有些不确信了,只能一直盯着宋氏。
沈惜荷又望向宋氏,轻蔑一笑道:“你瞧着她做什么?她脸上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那粗使婢心里压力极大,闭着眼睛胡乱说道:“时间太久了奴婢也记不清了……”
沈惜荷语气看似怕平淡,实则步步紧逼,“你刚刚不是还说,你瞧得仔细吗?怎么又忘了呢?”
那粗使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胡乱猜测,“是,是花瓣状的。”
她赌沈惜荷是在故意诈她。
“你确定?”沈惜荷目光越发冷冽起来。
“确,确定!”
忽的,沈惜荷捂嘴而笑,泪花都差点掉下来了。
就在众人好奇她究竟为何这般时,她森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恭喜你,答错了哟!”
粗使婢是真的被吓到了,连忙改口,“我记错了,是,是心状的……”
沈惜荷伸出手指在她眼前轻轻摇摆,“错,我的右胸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