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婆母说的对,渊哥儿毕竟不是侯府血脉,夫君你还是在宗族里过继个孩子到膝下才是正经事儿。”
霍启安一把抱紧沈惜荷,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一晃眼,却看见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绽放着朵朵红梅。
沈惜荷虽背对着他,可依旧从铜镜中看见,他那双直勾勾盯着脖颈看的眼睛里满是阴狠。
“惜荷,别离开我,不管旁人如何看待,我都无所谓,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只要渊哥儿是你生的,那他就是我的儿子,是侯府嫡出的少爷,我又怎会再去宗族过继一个孩子呢?”
霍启安真的很会蛊惑女人的心,若她还是上辈子的那个不谙世事的沈惜荷,定是会被这番话感动到无语凝噎,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可惜,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沈惜荷趴在霍启安的怀里泪如雨下,霍启安哄了好一阵才停歇。
约莫半个时辰后,夏桃得了霍启安的命令,进屋时又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这又是什么?”沈惜荷看向汤碗,皱了皱眉。
夏桃跪地回道:“夫人脾热上火,这是清热解毒的汤药。”
霍云霄端起汤碗舀了一勺送到沈惜荷嘴边,哄道:“趁热喝,对你身子好的。”
沈惜荷心底暗骂,霍云霄这混蛋,今日是非要亲眼见她喝下这绝子汤才会罢休!
难不成真躲不过去吗?
沈惜荷推开他,眼泪在眶子里打转,委屈至极:“这是不是避子汤?”
“你是不是怀疑我与那霍云霄有了首尾,才非要我喝这汤……”
她像是气急了,竟用拳头砸向霍启安,哭诉道:“当初我说过,就算霍云霄掳走了我,我也会宁死不屈的!”
“霍云霄他,没碰我……”
霍启安半信半疑,他自认为对沈惜荷完全掌控,不认为她会在自己面前说谎。
但可疑的是沈惜荷纤细的脖间确实有暧昧后留下的痕迹。
沈惜荷知道霍启安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极为羞耻的开口:“本来他是想对我用强的,可我心里只有夫君,自然是宁死不从。”
“待我寻死几次后,那霍云霄便对我没了兴致。”
“夫君该明白,他把我强掳走,根本不是对我这个人妇有什么兴趣,不过是想让夫君在天下人面前丢脸罢了。”
“后来,霍云霄便让人把我关在柴房三日,那个地方虫蚁甚多,我皮肤娇嫩,被叮咬了会起红疹,夫君你看……”说着,沈惜荷就把脖子上,主动把红痕凑到霍启安跟前让他检阅。
果然,那红痕之下像是有鼓囊囊的脓包。
见霍启安似乎有些动摇了,沈惜荷又抹着泪,伤心欲绝的倾诉:“我既然能活着回府,自然是干净清白的,绝对不曾做过愧对夫君之事,可夫君终究还是不肯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霍启安有些为难了。
若是这药今日非让沈惜荷服下,那就是不相信她,可若是就这么算了,他又有些不安心。
见沈惜荷真要去撞墙,霍启安终是信了,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抱着她歉疚道:“惜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你真被欺负了,想替你绝除后患而已。”
“既然那霍云霄没碰你,那汤药就不必喝了,免得伤了身子。”
沈惜荷乖巧的点了点头,在霍启安看不见的角度里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
演戏,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