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微眯双眸,她冷漠的脸看着黑壮士兵:“你敢这么对我,难道就不怕被国舅爷惩治?”
听着商容洲的话,黑壮的士兵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仰天一笑:“怕你?怕你我就是狗|娘养的!”
黑壮士兵又大叫了一声:“走走!都给老子带走!”
商容洲与赵呈徽被推搡着往前走着。
西边的乌压压的黑云朝着他们的方向飘来,天色变暗。
一直在暗处保护商容洲的暗卫们不敢松懈,他们不动声色的跟着这群士兵。
商容洲和赵呈徽两人被推上一辆破烂不堪的马车。
两人站在破烂不堪的马车前,赵呈徽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商容洲,让他没想到的是商容洲竟然在他之前先一步爬上了马车。
赵呈徽跟在商容洲的后面上了马车。
商容洲上了马车,她撩开门口的帘子,看到马车内的情景时商容洲避无可避的呆住了。
这辆原本只能乘坐四五个人的马车上竟然坐了十来个人。
车上的每一个都被反捆双手。
有几个胆小的蜷缩在一起,在看上帘子被人撩开时,他们一脸惊恐的看着帘子的方向。
马车里的空间很小。
小到人贴着人,肩膀挤着肩膀。
商容洲打量着车里的这些人。
虽然穿着狼狈,但从他们的外表上,还是能看出他们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商容洲侧头看贴着自己坐的妇人,妇人手指纤细手腕上带着金手镯。
商容洲试探问:“你犯了什么事被抓起来了。”
妇人胆小,受了极大的惊吓。
妇人不敢与商容洲搭话,她半低着头,无声的回避了商容洲的问题。
她的神态被商容洲尽收眼底,商容洲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缓和,她的声音也比前一句放的更低。
商容洲道:“我看你像是好人家的女子,被平白无故抓起来,你一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吧……”
她又接着宽慰了妇人几句。
妇人到最后也没有回应商容洲的声音。
倒是坐在商容洲对面的小女孩开了口:“姐姐,你也是被冤枉的吗。”
小女孩的声音糯糯的,她的声音听的商容洲心里软软的,连带着看小女孩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慈爱。
商容洲看向小女孩,她温柔道:“是啊,姐姐也是被冤枉的。”
“我和我的父亲母亲也是被冤枉的。”小女孩说的委屈:“我正在家中跟母亲学习绣花,突然一群坏人冲进来把我们都抓走了。”
小女孩说完,她身边的妇人把她抱在了怀中。
商容洲看着对面的一对母女,商容洲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小女孩在母亲的怀中,嘴巴被母亲捂住了。
商容洲原以为听不到小女孩的回答了。
却没想到小女孩又挣脱开母亲的束缚,她回商容洲道:“我的父亲是金城的小官吏,只因昨日父亲在家中与伯伯们谈论了国舅爷,今日就有坏人把我们抓走了,父亲和那些伯伯们被单独抓走,我和母亲被扔到了这辆马车上。”
小女孩咽了咽口水道:“马车上的人们都是被冤枉的。”
等到小女孩说完,其他人才互相对视着点头。
就连商容洲身边妇人都鼓足勇气抬起头朝商容洲看来,她对着商容洲点头。
妇人道:“我家夫君也是昨晚,他在回府的路上随意说了些话,今日我们就都被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