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语出惊人,但她话也符合嚣张跋扈长公主的人设。
“有本宫在这里给谢臣作保,谢臣还有顾虑吗。”
谢不悔对商容洲很夸赞:“长公主好魄力。”
谢不悔又道:“既然长公主都这么说了,那老臣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
见他这么客气,商容洲也对谢不悔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本宫深夜来访给侯爷府造成困扰,本宫自是要去解决这件事,侯爷放心。”
谢不悔又是对商容洲表现出笑意。
商容洲被谢不悔招呼着坐下。
谢不悔叫人来给商容洲上了茶。
商容洲一向是喝惯了宫里的好茶,她本以为像谢不悔这种已经登上侯爷之位的人也会像她这般喝好茶用贵物。
但谢不悔叫下人端上来的茶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绿茶。
商容洲看着杯中的茶水,陷入了沉默。
谢不悔以为公主是因为瞧不上这个茶,他有些窘迫的向商容洲解释说:“是不是我的茶公主喝不惯……公主恕罪,老臣这里并没有上好的茶叶。”
商容洲手里捏着茶杯,她抿了抿唇。
她道:“本宫喝的惯。”
说罢,商容洲以袖遮面小口的抿了一口茶。
商容洲喝惯了好茶,普通的绿茶对她来说没什么口感。
茶水在进到商容洲口中的一瞬间,商容洲就皱起了眉头。
但碍于场合,商容洲还是很有礼貌的将这杯茶水喝了一半。
商容洲放下茶杯,她夸道:“本宫虽说没喝过侯爷的绿茶,但今天尝试了一次,侯爷的绿茶虽然不比宫里的茶叶,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谢不悔是聪明人。
他晓得商容洲这是在给他面子。
谢不悔道:“公主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是吗?”商容洲听到谢不悔这么说,她笑道:“本宫在传闻中是怎么样的,侯爷与本宫说道说道?”
谢不悔在心里想了想,他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传闻中公主嗜血成性,暴躁无情,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商容洲听着谢不悔低沉的声调说出来的话,来之前有各种担忧,因为她并不了解谢不悔。
但她现在与谢不悔打了照面之后。
她觉着谢不悔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反而认为他还是那个谢不悔,没有被权利诱惑的谢不悔。
对面的谢不悔又道:“还有……”
商容洲对谢不悔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恭敬起来:“谢臣请讲。”
“传闻中长公主殿下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砍人脑袋……”
听着谢不悔这迟迟疑疑才说出来的话,商容洲觉得十分的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是觉得谢不悔好笑。
她是觉得谢不悔能对她如实说出这些实话时有些别扭的表情想笑。
“谢臣还真是忠言逆耳。”商容洲道。
谢不悔被商容洲这突然的夸奖吓得眉毛一竖。
他不是怕商容洲会砍他的脑袋,他是认为商容洲这么说话的语气很吓人。
谢不悔惶恐道:“公主谬赞了。”
谢不悔看了看商容洲又看了看赵呈徽,他微笑道:“一直听说公主身边的能人异士众多,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商容洲见谢不悔对赵呈徽露出赞叹的表情,她就知道“侯爷此话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