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竟然亲自来了……”
曾经赵呈徽还在录山书院时,商容洲整过赵呈徽。
但她本人却没有出现过。
初出茅庐的学子们没见到公主,又有赵呈徽撑腰,于是胆子极大的和商容洲身边的侍从发生过无数次的冲突。
这回,没想到公主竟亲自驾临。
学子们纷纷原地跪了下来,赵呈徽满目哑然的看着这一幕。
人群中,就连曾经那位孤傲清高的一位先生也跪了下去。
录山书院位处偏僻,一向与世无争,像是超出这个世界的存在。
可是就连这种清净之地,依旧逃不过皇权的制裁吗。
秋霜指着刚才那个学子,大声呵斥道:“录山书院竟然对公主大不敬,是想被抄书院治罪吗。”
其中一个先生歉道:“学子们不懂规矩,还请公主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这些无知小儿。”
商容洲本也不想与这些学子计较,但看到赵呈徽,她又改了主意。
商容洲叫先生找来这个学子的名册。
她凉凉道:“刚才那个指着本宫的将他赶下山去,贬为最下等的商,此生不得考取功名,不得入朝为官。”
天下读书人,所求不过是入朝,实现自己的理想。
仅仅因为无疑指向公主的一个动作,将自己寒窗苦读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叫人怎么平静。
学子认得赵呈徽,他忙向赵呈徽求救:“赵兄,求您帮我说几句话吧……”
商容洲完全不给赵呈徽说话的机会,她斥责道:“愣着干什么,还要本宫亲自划掉他的名册吗?”
先生叹了口气,却也不得不划掉这位学子的名字。
又无奈的叫人将他拖出书院门外,即使这位学子痛苦哀嚎的求饶,也是无济于事。
赵呈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若是他还是锋芒万丈的赵世子,他还能反驳一二。
可他现在不过是公主身边的奴才。
赵呈徽直观的理解了商容洲方才说的话。
“凡天下事,都在皇室的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