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河心急如焚,没心思逗他。
直接一脚就把狗子踢飞,人也跟着飞奔到妻子的小院。
空无一人。
倒是有包裹放在桌子上。
包裹被打开,露出衣物和金银。
又冲到子嗣的房间,大差不差。
喊了管家,喊了吕品,喊了妻子儿女,老爹,老娘,愣是得不到一声回应。
“为何会这样?”
古天河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知道战败,提前逃走了?”
“他们都如此没有良心吗?”
“算了,还是先逃命吧。”
“反正自己已经回来寻找过他们,尽到了职责,是他们不在,怪不得自己。”
“先逃回长安,稳住局面。”
“若等不到他们,再去打听情况,找寻他们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古天河就再次上马,向南而行。
跑出去大概十公里前后的样子,就被人伏击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古天河奋力挣脱着。
奈何已经被捆成了粽子,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你是谁?”
左志刚问道。
不错,埋伏在汴梁郡南方十里之外的人手便是左志刚,阮文迪一行。
自从他们调转方向,绕到南方,再北上,往汴梁郡进发。
斥候小队又被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人留在河南郡,继续传递战况。
这部分人比较多,足足八个。
另外一部分仅有三人,则进入汴梁郡,来回传递消息。
阮文迪和左志刚已经得知,汴梁郡内有人在控制那些官员的家眷,并且藏匿在城东之外的一个破落村子里面。
至于具体是什么人干的,那些斥候也打探不出来。
主要是不认识。
只能描述那些人的长相。
阮文迪和左志刚对视一眼,也不认识。
平匪军虽然是左志刚和茅十八一起招募的,但足足几千人,两人也不可能全部都记住。
所以两人合计,暂且就把那些人定为夏泉所率领的队伍了。
茅十八抢先一步,左志刚虽有不服,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本打算去汴梁郡跟茅十八汇合,然后合力控制那些家眷。
却被阮文迪拦了下来。
原因有两点。
其一,现在过去,有点抢功劳的嫌疑。
哪怕左志刚没有那个心思,也容易被对方手下将士说一些闲话,对两人的关系有影响。
其二,夏泉他们已经进入到汴梁郡,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很显然打草惊蛇了。
势必会有人闻风而逃。
他们唯有守住南方,拦截逃亡之人。
能抓一个是一个,也算立功了。
所以两人就把所带的平匪军分成了几部分,埋伏汴梁郡南方的官道之上。
若遇情况,以烟火传递。
古天河也是倒霉,正好经过左志刚所在的队伍,然后就被擒获了。
“小的叫古天,是一个行商。”
古天河信口扯谎道:“听说前方在打仗,都快要打到汴梁郡了,小的不敢多待,这才买了一匹快马打算逃走。”
“几位大人,你们何故拦截小的啊?”
“原来只是一个行商啊。”
左志刚略显失望。
正打算让放人呢,就听阮文迪问道:“行商吗?”
“那你所售卖的是什么?”
“小的是卖布匹的。”
古天河说。
“你带的布匹呢?”
“大人,战争要来了,大家都忙着逃命,谁还管布匹啊。”
“布匹有几种类型?各售价几何?”
阮文迪又追问道:“还有,你的布匹都是从何处购买的?一直又卖到何处?”
“我……”
古天河当场就被噎住了。
布匹售价几何?他哪知道。
家中的生活用品一直都是夫人和管家在操持着,他坐享其成。
别说布匹了,就算是盐巴,粮食,一斤值几钱,他也不清楚。
至于在何处购买,又卖到何处,就更加不知道了。
噌!
阮文迪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在了古天河脖子上,冷冷道:“看来你一直在说谎。”
“现在老夫问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
“再敢有半句虚言,老夫直接一刀结果了你的性命。”
说这的时候,阮文迪还做了个砍脑袋的架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跟着大惊道:“坏了,我手中的这把刀比较钝,别说砍脑袋了,就算是切豆腐都有点费劲。”
“一刀肯定要不了你的性命。”
“不过不要紧,老夫有的是耐心,一刀砍不断就两刀,两刀砍不断就三刀,四刀。”
“只要老夫肯用力,今日日落之前肯定能把你的脑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