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在外面听听音。
而能进去之人,最低都要花五百两银子。
想要进包间,不好意思,一千两。
拿不出来?
那就请出去。
大家都是重臣,好不容易来一趟,谁愿意被比下去?
纷纷缴纳银子。
没什么油水的官员只能交五百两坐在大厅里面。
像苏文成,许纯,诸葛元朗等一品大员都进了包厢,柳定北是个例外。
要不是骑虎难下,五百两银子他都不愿意出。
那么多银钱,用在士兵身上多好。
偏偏要浪费在教坊司,传出去他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但其他大臣都来了,也交钱了,他不能搞特殊。
落座后,夜姿便登台。
蒙着面纱,看不清脸蛋,但身姿卓越。
尤其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让人看见就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她先跳了一支舞。
舞姿婀娜,妩媚,把人迷的神魂颠倒。
别说喝酒了,单单是看到她这一支舞,那五百两银子花的就值得。
但这还没完。
夜姿又抚琴唱曲。
曲是新编的,词用的便是碧云天。
声音婉转动听,恍若天籁。
听的人如痴如醉。
可也有例外,比如柳定北。
他就是一个莽夫,来这里就是为了喝一口相思酒。
结果又是舞,又是曲的,看也看不懂,听也听不懂,完全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啪!
柳定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气呼呼的呵斥,“你跳个什么劲?”
“赶快把相思酒送上来,本将军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饮酒。”
“再磨磨蹭蹭,本将军拆了这第一楼。”
“柳将军息怒。”
夜姿轻声宽慰,“奴家本已备好了相思酒,奈何相思酒突然涨价,妈妈不许倒那么多,就给倒回坛子,此时正在重新倒。”
“嗯?”
柳定北一愣,“涨价?”
“什么意思啊?”
“刚刚你们第一楼的人可说了,相思酒一坛一万两千两,怎么又涨价了?”
“奴家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夜姿哀叹道:“这相思酒一共就运回京城五十坛,我们以一万二千两银子一坛的价格购买了十坛。”
“本想着明天早点过去,再购买十坛。”
“可看到众位官爷非常捧场,妈妈怕酒不够喝,只得现在去购买。”
“却买不到了。”
“相思酒被别人以一万五千两的价格一抢而空。”
“再想买,只能等下次运回。”
“可我听说,这相思酒为神仙采用瑶池玉液所酿,而瑶池玉液非常稀少,如今能酿出五十坛已经是极限,再想酿造,恐怕又不知道需要多少岁月呢。”
“所以我们第一楼的相思酒就是珍品。”
“妈妈爱惜的不行,只能取一斤给大家品尝,还请见谅。”
“奴家今日多跳两支舞,以示谢罪。”
“什么?”
柳定北惊愕起来,“怎么就突然被买空了呢?”
“那些大臣不是说不买的吗?”
“哈哈哈,柳莽夫,说你莽夫你还真是个莽夫啊,这相思酒可是珍品,别说一万五千两,就算是两万两银子一坛,也会被抢破脑袋。”
旁边有人笑着提醒。
“娘希匹的。”
柳定北脸色臊的通红,骂骂咧咧的坐下来。
心情极为烦闷。
也懊悔的不行,为什么不借点银子买一坛呢?
一万两一坛,转手一买就赚五千两。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包厢内,苏文成,诸葛元朗等人听到这话,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同样,笑的还有旁人。
比如刚刚带着银票跑到御书房的徐天华。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咱们这次赚大了啊。”
“赚了多少?”
陈玄也难掩笑意的问。
“一共五十坛,第一楼以一万两一坛购买十坛,是十万两。”
“余下四十坛全部卖一万五千两一坛,是六十万两,加起来一共七十万两银子。”
“除掉本钱三十万两,咱们净赚四十万两。”
“陛下,怎么分?”
“对半如何?”
“嗯?”
陈玄脸色阴沉下来,“一共才赚四十万两,你竟然想分走五十万两?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留给你五万两已经算是天家的恩赐了,不满意的话,朕一两都不给你,还要砍了你的狗头。”
额!
徐天华呆若木鸡。
没想到皇帝陛下心这么黑,只给自己留了五万两。
好在自己在成本上提升了一千两,五十坛,那就是五万两。
跑了一趟路,赚了十万两,也心满意足了。
陈玄不等他答话,就催促道:“徐酒官,你赶快回云安县吧。”
“别的可以不管,但必须想方设法给我多运回来一些相思酒,这玩意太赚钱了。”
“等朕的内帑足够,咱们就能再次发兵北伐。”
“不把北奴之人赶出大未王朝朕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