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儿被我眼中的杀意所震,不敢相信,我的恨比她的恨还要浓郁:“你…你不是爱着三皇子吗?”
我低低的笑了起来,问着讽刺道:“何为爱,男人而已,又不是奇珍异宝,非他不可!”
她们太小看我了,他们以为我三嫁给沈青临是深爱着他,没有他我活不了。
深宅大院的女人,到底是被情爱两个字束缚,到底是背三从四德,女戒女德给绑住了手脚,糊了心智。
她们聪明,她们漂亮,在她们的世界里只有男人,只有嫡庶,只有自己正夫人的地位不要被冲击,自己孩子的利益不要被剥夺。
她们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一个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身上,还站在制高点指责别人,觉得别人都是肮脏下作的。
“你不爱他。”凤梨儿死盯着我:“姜回,你不爱三皇子,你对他不在乎,他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嫁给他,你嫁给他的目的是什么,进入皇室,生儿……”
“啪!”
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制止了她的猜测。
她被打的嘴角流血:“你是为了进入皇室生儿子,才嫁给他的,姜回,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凤梨儿的话还没说完,我手中的匕首插进了她的咽喉里,制止了她的话语,让她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她双眼瞪如铜铃,身体突然绷直。
我手中匕首插在她的咽喉,笑的犹如鬼魅一般:“凤梨儿,你只顾猜我,你都不去猜一猜,凤家为什么把你送给我。”
凤梨儿双眼猛然睁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愣愣的凶狠的瞪着我。
我拔掉匕首,她脖子上的鲜血溅了出来,不但溅到我脸上,也溅到了我的身上。
鲜血在炎炎的夏日里更加炎热,我犹如烫着了一般,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
玄之在我身后幽幽一叹:“福主,有些事情何必你自己动手,你说一声有人给你动手。”
我拿着带血的匕首,顶着一张带血的脸,缓缓的扭过身子去,看向玄之:“好啊,你把沈青临给我杀了。”
听凤梨儿的言语,她不是杀我爹的凶手,她是杀我爹的帮凶,真正执行者是沈青临。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大理寺的土匪是谁放走的,叶华夏和齐念舒又是谁从中作梗弄回来。
沈青临和凤梨儿是杀我爹的凶手,那么其他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怎么就凑到一起去了呢?
难道幕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推手,想让我爹死,故意走了这些了一环一环,一扣一扣的事件?
玄之走了进来把我手中的匕首拿掉,递了一个帕子给我:“不管躺在床上的三皇子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现在对你有用,不能死!”
“你自己也心里清楚凤梨儿最多是杀害你爹凶手之一,这一场算计中还有其他人,还有太多说不明白,想不通的地方。”
“但凡你有任何一丝疑问,有一丝想不明白,就说明你没有找全所有的凶手。”
“你只有找到人,把不明白,想不通的地方对起来,才算真正的找到凶手报仇雪恨!”
他的帕子带着烟火味,根本就擦不去我脸上的血,也擦不干净我手上的血。
我没有接他的帕子,用手把他的手推开:“你说的是,我现在应该怀疑谁呢?”
“沈青临,凤九负,或者是你,沈知安,还是坐在那高位之上的皇上,我觉得你们都有嫌疑。”
玄之对于我这种无差别攻击怀疑,他不气也不恼:“你怀疑我很正常,毕竟你爹死的那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但是你要讲究个证据,把我杀害你爹的证据摆在我面前,让我百口莫辩,我就认。”
我如实道:“我找不到证据。”
玄之手指外面:“那就回房去洗洗,浑身的血腥味,别吓着孩子。”
我嗤之以鼻,孩子若是容易被吓着就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从我拥有他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应该被我吓着。
玄之见我不动,眉头蹙起:“福主……”
我打断他,提醒他:“这里是我家,你不要拿着主家的气势来压我。”
玄之一怔,对我行了一个道家礼:“抱歉,是贫道唐突了。”
我冲他一笑,走到门前,对着外面大声一叫,在院门和院子廊档处凤家的两个凶婆子走了出来。
她们的手中拿着两床薄被,穿过院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行了个礼:“三皇子侧妃娘娘,您问话问完了,那我们就把人带走了。”
我侧身让位:“请!”
两个凶婆子,把两床被子往地上一铺,随即跨进屋里,把浑身是血已经死透的凤梨儿抬了出来。
她们把她放在第一床被子上,用第一床被子裹住她,紧紧的,严严的。
把裹好的她裹进了第二床被子里,两床被子裹紧,两头扎上。
一个凶婆子扛起被子,一个凶婆子对我行礼:“三皇子侧妃娘娘,我们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我制止了她们:“稍等一下。”
说话的婆子弯着腰,恭敬道:“还有什么事,三皇子侧妃娘娘,您只管吩咐。”
我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婆子手上:“麻烦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斩草要除根,不然被惦记的不止我一个!”
说话的婆子把银票握在手上:“是,我一定把三皇子侧妃娘娘的话转达给我们家老爷。”
我头一点:“去吧。”
婆子再次向我行了行礼,转身离开。
我目送着她们离开了院子,我才转过身去,看向玄之:“把床上的沈青临给我弄醒,我要看看他被蛊虫迷惑成什么样子,对我爹先是下毒,后是折磨,然后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