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我爹和她的面前故意说,让我借她来看林朝夕之际,弄死林朝夕,嫁祸给她,你好顺理成章,向皇上禀报,揽月公主为保全皇后皇太子杀人灭口。”
“皇上闻言,必然动怒,就算不让她死,也会把她囚禁起来,也会让她远嫁和亲,而你就彻底摆脱她,不再受她任何纠缠了。”
凤九负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没有反驳我,默认了我所说的所有话。
“凤九负,你真是虚伪的很!”我讥笑出声:“之前还因为你长姐的死对我喊打喊杀,一副跟我势不两立的样子,现在又借着孩子的由头,解决讨厌的人。”
“凤九负,你真是一个双面人,好,很好,你把沈揽月送过来,我就承你这个情,帮你这个忙,我给林朝夕下毒了。”
凤九负眸子骤然一深,手指圈握成拳,薄唇轻启刚要开口说话,沈揽月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姨娘,姨娘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我侧身一让:“凤大人,揽月公主叫你呢,赶紧带着你的人去吧!”
凤九负转瞬之间变成了高冷如谪仙,浑身散发巨人与千里之外的凤大人。
他对我拱手行了个礼,一声厉喝,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理寺的人,随着他一起奔向院子里。
禾苗扶着我的手臂,低着声音问我:“小姐,你给林朝夕吃的是毒药吗?”
我反手敲在她的额头上:“傻禾苗,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毒药?”
禾苗瑟缩了一下:“小姐给她的不是毒药,那是什么,揽月公主为什么叫喊?”
我瞧她想知道,就是一口告诉她:“不是致命的毒药,是令人生不如死,五脏六腑犹如刀绞的毒药。”
禾苗哦了一声:“那我们现在走吗?”
我摇头:“不走,看完戏再走。”
我说的戏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来了。
沈揽月被大理寺的人扣住,两个人押她一个。
她奋力挣扎,大声斥责:“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九负哥哥,你让他们放开我。”
“不是我,不是我伤害了我的姨娘,是…是姜回,是她和她爹,嫁祸于我,与我无关。”
凤九负与她一起出来:“揽月公主,三皇子侧妃和姜大人进去,出来,夕夫人皆无恙,唯独你进去之后,她吐血,差点死掉,不是你还有谁?”
沈揽月眼泪横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九负哥哥,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我姨娘是无辜的,我为什么还要杀她?”
“你不要被姜回和姜无恙父女二人蒙骗了,你去查,你去查姜回,毒药肯定还在她身上?”
凤九负手中拿着一个拇指大的小药瓶:“毒药不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吗?”
沈揽月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我是看到床上有个小药瓶,我拿起来看,我没想到……”
凤九负漠然无情地打断她:“揽月公主,你不应该向我解释,你去跟皇上说,一切只有皇上定夺!”
沈揽月眼泪如泉涌,“九负哥哥……”
凤九负看都不看她一眼,催促着押她的人快走。
沈揽月被押了出来。
天真活泼尊贵可爱的公主,没有任何一点尊贵的样子,有的只是满身狼狈。
她看见我,眼中迸裂出巨大恶毒的光:“九负哥哥,是姜回,是她这个恶妇陷害本宫,是她。”
“你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她必然承认!”
凤九负不但对她的叫喊充耳未闻,还让人捂住了她的嘴,以非常强势的姿态,带她离开了大理寺。
我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上了马车,我也上了马车,他们往皇宫的方向去,我回三皇子府。
回到府上,我就接到沈青临回信,我拿着信,就回到了房间,拆开信件看。
看完信给他回了一个长长的信,信中内容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把沈揽月诬陷我的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到晚上禾苗围着火盆啃肉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皇后被软禁起来,身边不准任何人伺候。
沈揽月为了皇后和皇太子企图杀了自己的亲姨娘林朝夕,被凤九负逮了个正着,皇上念她年幼,又是嫡公主,剥夺她的公主封号,把她软在粉香阁。
我爹向皇上乘上叶侯爷的开关验尸证据,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京兆衙门四方四个忤作证明叶侯爷不是病死的,是毒死的。
慢性毒药,深入骨髓,他死后,肉都腐烂掉了,但骨头是黑色的。
我爹向皇上呈上卷宗之时,还拿了一节叶侯爷一根腿骨,奉给皇上看。
皇上见之,勃然大怒:“凤爱卿,姜爱卿,传朕旨意,查封林家,把林家男丁全部打入大牢。”
“待其他证据确凿之时,便是林家问斩流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