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目光死死的盯着皇贵妃和二皇子:“十七的死,绝对跟你们两个有关系!”
皇贵妃呵笑:“本宫不记得皇太子是属狗的,怎么一会咬二皇子,一会咬本宫?”
“自从来这里冬猎,本宫不是跟皇后在一起,就是跟皇上在一起,说本宫杀人,本宫魂魄出窍,拿刀驱赶大虫去杀死十七皇子?”
皇太子咬牙:“杀人不一定要你亲自动手,动嘴也一样。”
皇贵妃笑的讽刺:“太子殿下,你说了这些话之后,你再看看文武百官的脸色,不觉得自己有失太子身份吗?”
皇太子当真一扫众人,除了拥护他的那一派,其他中立派拥护二皇子或者其他皇子的脸色和眼色或多或少带点喜。
这种喜仿佛是看到没有威胁力傻子的喜,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喜。
皇太子从出生开始,就是嫡出的身份,就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没想到今日因为几句话的原因,被人冠上了蠢字。
皇贵妃瞧着他现在的样子,直接无视他,张口对众人道:“各位大人夫人小姐公子,十七皇子不信命丧大虫之口,皇上已回行宫,各位也收拾收拾也一起回去。”
“天寒地冻,又是清晨,各位能穿的多穿一些,脚下能垫的多垫一些,免得得了风寒!”
众人拱手:“谢贵妃娘娘!”
皇太子无人理会,像被人遗忘,他气的撂下话道:“老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母子做的事儿,我一定会查出来,到时候你们要为十七赔命。”
二皇子气他:“太子殿下,大话谁都会说,你倒是找出证据,找不出证据,你就是诬陷手足,残害手足。”
皇太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给我等着,等着!”
他说去找证据,不去山上找,而是快速奔走去追赶皇上,这算哪门子找证据?
我目光看向我爹。
我爹神情淡淡,浑身清冷疏离,目光冰冷平静,站在文武百官中,绝世独立,鹤立鸡群。
其他文武百官和家眷们回到自己的小营棚,裹衣裳,收拾东西。
皇贵妃和二皇子向我爹微微点了一下头,两人随即转身一个坐上了小轿,一个骑上了马,在太监宫女随从的护送之下追赶皇上。
禾苗已把东西收拾好,我和我爹披上披风,一人抱拿个汤婆子,率先离开。
我们前方左右皆无人,只有身后跟着一个背行李的禾苗。
我爹声音极其平静的问我:“姜回,看见了吗?所有的事情不止可以算,也可以提前布局。”
“比如,知道皇上会冬猎,我们就提前准备好陷阱,放好捕兽夹,记好位置,把人引过去,让人掉进去,就可以砍掉她的一只脚。”
“再比如,知道皇上会冬猎,我们可以提前广纳奇人异士,准备豺狼虎豹,把人引过去,放野兽,一拳都不敌四手,更何况是饿了几天的野兽。”
“证明自己清白,就把自己放在权力者的面前,就算有人冤枉你,也可以反咬别人一口,让自己清清白白。”
“若是有人去查,不用怕,天下之大,有些事情经历了好几手,早已没了痕迹。”
“被人查到痕迹也没关系,只要多留一手,来个祸水东移,让对方百口莫辩,就能清白了自己。”
我低眉顺目,张口应道:“是,爹,我记下了,我一定会学以致用。”
我爹像一个严师:“学以致用是一回事,主要是灵活的用,每一个算计,每杀一个人,你都得提前去想一想,杀了这个人你能否逃脱,你逃脱了能否安全?”
“你安全了,事情就过了吗?”
“事情若是不过,有人暗中盯着你,你又该如何自处,如何反击?”
我点头:“是,我谨记爹的教诲,绝对不会让爹失望,更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爹目视着前方,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薄凉嗜血的笑,慢慢的把手指圈拢:“姜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缓缓折磨。”
“夕夫人脚已经被砍掉了一只,你说下一步,我们是要她的手,还是要她的脚?”
我目光灼灼的望着我爹:“她没了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配不上你了。”
“不如,我们毁了她的脸,风韵犹存,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留着完璧之身想嫁给你,我们就彻底让她失望,打破她所有的期待,嫁祸给她的皇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