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现在是京城禁军副统领,要随时随地在家,以免皇上宣召你不在,惹怒皇上,不利于你。”
沈青临纵然舍不得我,听我这样一说,还是带着我向观外走去。
他没有让我送他下山,到了门口就松开了我的手,对我道:“夜深露凉,你快点回去,我自己下山,很快的。”
我抽出帕子,系在他的手腕上,情深义重,温柔绵绵的叮嘱:“你现在是我的依靠,路上小心,遇上事情,多想想我!”
沈青临抬起手腕,闻了我系在他手腕上的帕子,向我保证道:“我要与你相守,共守白头,自然会小心。”
“你快进去,我看着你进去之后再走!”
我故作不舍:“我看着你走……”
沈青临深情眷恋的打断:“乖,我看着你进去,别让我担心。”
我没有就此进去,而是上前,借着黑夜周围没人,轻轻的拥了他一下,踮起脚吻在了他的脸颊。
沈青临瞳孔一紧,扭头望我,眼中眷恋柔情,犹如大网,要把我裹在其中。
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犹如害羞的女儿家,转身往观里跑去。
禾苗跟在我身后,与我进了观中,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遮住了沈青临不舍望我的视线。
我脸上的害羞随着一声门响,刹那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擦了擦嘴。
禾苗上前扶我,低声道:“小姐,咱们回房!”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带着她回房。
房中已经没有任何欢爱过后的味道和痕迹,只有浓郁的檀香味。
我拿出装着那个沾染我处子之血被褥单和帕子的盒子给禾苗:“拿去送给凤九负,提醒他一下,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禾苗接过盒子的同时,给我一个虎头香囊:“小姐,这是奴婢收拾房间看到的,好像是凤大人腰间垂落的护身符。”
我伸手接过,虎头香囊,坠着玉莲花,下面还有长长的红穗子。
香囊有些年头,像经常握在手上抚摸,刺绣上面的线,已经没有光泽了。
我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收了起来:“我就留着,你去吧。”
禾苗重重的嗯了一声,捧着箱子就离开,我没有跟她一道,坐在镜前,扯开衣裳,身上被凤九负留下的痕迹已经不是那么明显,开始淡化。
今夜一过,明天我的身上,就不会存在任何凤九负留下的痕迹。
我很满意,把手落在了小腹前,抚摸平坦的小腹,期待兴奋我与凤九负的孩子到来。
两盏茶的功夫,禾苗回来了,带给我的消息是,凤九负就跟自虐似的依旧站在原地悍然不动。
我拍了拍床:“别管他,你赶紧洗洗,咱们上床睡觉,明天早起,和观中道长一起做早课!”
禾苗立马笑容灿烂:“好的,小姐!”
夜深人静,山上寒凉。
有禾苗与我睡在一起,守着我,我睡得格外香甜,连噩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寅时三刻起来了。
天蒙蒙亮,还没有大亮,山间的风吹了,冷得让人打了个哆嗦。
好在山井水是温暖的,洗漱过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没有描眉画唇精心打扮,就是一身素裙,竹簪挽着发,就离开房间,去观中与其他道长一起做早课了。
以往做早课的道长们至少有七个,今日一个都没有,就连玄之早课结束才姗姗来迟。
我向他微微点头,并没有询问他为何来迟,也没有问为何今日早课的道长只有两个。
不料,他在我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却淡淡的开口:“福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你有一个救人的机会,不知可否要?”
我脚步一停,来到玄之面前:“玄之道长,我记得你除了道士,你还是一个道医,你都救不下来的人,让我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玄之神色不变,满目慈悲,笑容如清风朗月拂面:“福主所言极是,有果必有因,有因才有果,我的医术可以医人,但不可以医心。”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小师弟凤九负昨夜除了求鞭打打之外,还接了一份礼物,受了重创!”
“贫道师傅连夜带着其他师兄弟云游名川,解救苦难之人去了,现在这灵源观就剩贫道一人,马上其他香客就来了,我的小师弟躺在那里,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我顾不过来,还请福主帮我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