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抖,越发的颤,跟不要命似的,爬跪好,砰砰砰给皇上磕头:“冤枉,皇上冤枉,臣妇真的不认识三皇子,臣妇从平津关回来,这三年多来,除了齐府,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姜府,镇国亲王府和京城各大寺院,从不认识什么三皇子,也没有见过什么三皇子。”
“求皇上明鉴,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是齐思渡的未亡人,要为他守一辈子,不会跟任何男人有牵扯,也不会再嫁给任何男人,求皇上明鉴,求皇上明鉴,还臣妇一个清白,还齐思渡一个公道!”
皇上不吱声,我一直磕头,一直磕的砰砰作响。
额头不大一会儿,咳出了红印子磕肿了,磕的生疼生疼的,脑袋晕晕。
皇上伸手把我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丢在我的面前:“别磕了,让朕相信你不认识三皇子,那就把你的脸毁了。”
我停止了磕头,没有任何犹豫,用颤抖的手抓起了地上的簪子,就往我的脸上直接戳下去。
眼瞅着就戳到,皇上突然出手,一把拍在我的手上,拍掉我手中的银簪子。
我泪流满面的望着皇上,抖得不能自己,磕磕巴巴的说道:“皇皇上,若若是臣妇这张脸的问题,臣妇回去就毁了这张脸,从此以后,在齐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皇上满眼的冷然,审视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能毁掉这张脸,又仿佛没想到我会拿着簪子就往脸上戳。
我浑身的颤抖,满脸的泪水,双眼的恐惧,既狼狈又可怜。
他望了我许久,拿起拍掉我的簪子,重新插入我的发髻:“齐夫人,你认识沈山吗?”
我没有犹豫,哭着哽咽的点头:“回禀皇上,沈山,臣妇认识,他是臣妇嫁到平津关,一百多个送亲人之一,是臣妇的救命恩人。”
皇上眯着眼望我:“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未做隐瞒,怕的要死的说道:“是,他是臣妇的救命恩人,臣妇出嫁路上碰见匪徒,匪徒劫车,马儿受惊,奔跑起来,他救了臣妇,免予让臣妇若如匪徒之手。”
皇上又问:“还有呢?”
我道:“他与另外一百多人把陈富送到平津关,就留在了平津关,做了将军旗下的一名小兵,他说他是京城人士,我也是,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将军他就格外的亲近了一分。”
“我带着其他妇人,在军营里缝缝补补的时候,也会额外的关注他一二,而后鲜卑来袭,平津关成为孤岛,他毛遂自荐,向京城求救,才解了平津关之围。”
“在之后,将军死了,臣妇想替将军讨个公道,为什么传信没有传到京城,就带着将军的尸身返回京城,他是随行护送将军尸体的兵。”
皇上凝视着我:“所以你不知道沈山就是朕的三皇子?”
我哭的双眼通红,啊了一声,又诚惶诚恐:“皇上恕罪,臣妇不知道沈山是三皇子。”
皇上压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既然你不知道沈山是朕的三皇子,看来是三皇子用军功向朕说笑要迎娶你!”
“正好,你来宫里了,你去跟三皇子说,你不愿意嫁给他,若他执意要娶,你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