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大喊大叫。
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院落里,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听见,在场所有的人,就像眼瞎了,耳聋了一样。
沈知意喊了许久,痛得几近昏厥,终于明白,她现在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人,都是我的人。
严格来说是我爹的人,所有人的软肋,都捏在我爹的手上,我爹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我欣赏着沈知意的疼,她的叫喊,她狼狈如狗的样子,直到鲜血浸透她的衣裙,她痛的没有一点血色,我才挥了一下手。
伺候沈知意的人连忙把她抬起,抬进屋子里,放在床上,把她的衣裙给脱了。
沈知意被平放在床上,好像有力气了一样,死死的抓住被褥,嘶哑着嗓子喊:“稳婆,快给我找稳婆,快……”
禾苗给我搬了一张椅子,我落座看着她,提醒她:“沈知意,没有太医,没有稳婆,你想活命,你就自个儿生。”
“生出来你就活,生不出来你就死。”
女人生孩子,生门死门两重天,别说她贵为郡主,就是贵为皇后,难产而亡,也比比皆是。
她要是生孩子死了,谁也拿不了这个做文章,毕竟我爹是出了名的疼她,待她如珠如宝。
沈知意痛着骂我,带着无尽的悔:“姜回,贱人,我应该从小把你给掐死。”
我替她惋惜:“可惜没有后悔药,时光不能重来,现在你的命,在我眼皮底下。”
“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少说话,多省点力气,生孩子吧,毕竟两个儿子,别人要生一天一夜,你至少要生两天两夜。”
“啊!”
沈知意发出一声惨叫,手上青筋爆出,下身撕裂,身下流血,屋子里弥漫着,全是鲜血的腥臭味。
我闻着血腥味,嗜血又残忍,兴奋又开心。
十七年了,沈知意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
她跟沈家脱离了关系,全身心的信任我爹,以为得到了我爹的爱,万无一失,实则只不过我爹把坑挖好了,等着她跳。
她不但自己跳了,她还拿个铲子,自己把自己埋严实了。
她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带着血嘶哑。
我在这一声声悦耳动听中,笑得畅快。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白天过去,迎来黑夜。
沈知意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
没有遮挡的肚子上,可以看到孩子在里面翻滚,想努力的挣脱她的肚子,想要出来。
她也在用力,使劲的用力,真致午夜时分,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孩子生出来不会哭,全身僵紫。
她都来不及看她血淋淋带着粪便血污的孩子是死是活,又开始新一轮的生第二个。
她到底是命大,有福之人,疼了一天一夜,躺在血污里,把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了,可惜,两个孩子死了。
她躺在床上,肚子憋屈一半,喘着出气,双眼血红,望着我,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诅咒我:“姜回,你一定不得好死。”
“爹,你来了!”我对她的诅咒充耳未闻,站起身来,扬起嘴角,欢快的叫着我爹。
沈知意听到我爹来,迸烈出巨大的力气,爬翻起来:“老爷……”
她叫了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爹带着两个鲜嫩的美娇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