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直接叫他的名字,反问他:“沈知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派人劫杀传信兵重要吗?”
沈知安声音一沉:“当然重要,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你的丈夫齐思渡为守百姓,为守疆土,与敌人拼死搏杀,本应该不死,却因为她而死,怎会不重要?”
我笑出声来:“沈知安,你觉得重要,你要真觉得重要,你现在不是在我这里,而是在你妹妹那里。”
“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我从头到尾都是你妹妹的棋子,她却从头到尾容不下我,我一嫁是她的手笔,我二嫁是她和你母亲的手笔。”
“我都心甘情愿的离开京城,去边关,两千里的路,她非但不放过我,还拿平津关几十万人,整个大晋去赌,她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身沈知安清楚的知道,是齐思渡用他的死守住了平津关。
他要是守不住,他死在沙场,我不堪屈辱,给他殉情,鲜卑主力军长驱直入,直达京城,整个大晋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沈知安被我问的哑口无言,眼中升起愧疚,自责,愤怒,以及点点对我的心疼。
我设局让他相信他妹妹杀了传信兵,我爹在旁边补局,除了金簪子证据,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沈知意在杀传信兵这件事上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不要他的心疼,他们沈家人的心疼对我来说,比茅坑里的屎还要令人恶心。
沈知安深深的压了一口气,欲开口,府中的贵叔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您的母亲,姜夫人来了,您见吗?”
我立刻回答:“你让她在外面等一会,我去迎她。”
贵叔应了一声是,弓着身子转身向大门走去。
我望着沈知安:“沈知安,你是大晋的第一将军,镇国亲王府的世子,你爱你宠你的妹妹,你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今日,我让你了解了解,你的妹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对我的,为什么容不下我。”
沈知安比我爹还大,因为是武将,上过战场,杀过人,他的气势不弱,很凌厉,在我话音落下,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厅中的屏风后。
沈知意并没有让我去迎她,她自己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和护卫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见到我一如既往:“姜回,一品诰命夫人,有个侯爷的继子,你倒对我摆起谱来了。”
按品级制度说,她是郡主,我是一品诰命夫人,她得对我客气,但是我目前是她的女儿,更何况沈知安也在。
我向她屈膝行礼,张口解释:“母亲,我没有对你摆谱,刚刚送走贵客,想换一件衣裳……”
沈知意根本就不让我把话说完,挥手打断我:“自以为是高我一个品级,就能凌驾在我之上,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我弱弱的反驳:“我没有…”
沈知意不耐烦:“什么没有,我说你有就有!”
她说我有就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哥哥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