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看到无一不动容,觉得将军不值,更有愧于我,在我要把他扒出来时,他们不该犹豫。
因为才埋到地里五天,天气又不热,除了浓郁的血腥味,他的尸首并没有腐烂。
我把他的尸体带进了将军府,百姓送来了一口厚棺材,我用热水擦干了他脸上的血,他的尸体已僵硬,换衣裳有很大的不便。
没有给他换衣裳,我在厚棺材里加上了冰,盖上了棺材,提着匕首来到罗中继面前。
他已醒来,看到我,张口就是威胁我:“夫人,将军已死,你孤儿寡母还是识相点,不若……”
我蹲在他的面前,轻声打断他:“少说这些没用的,不如说一些有用的,你的真正主子是谁?”
罗中继一愣:“夫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夫人年纪轻轻就二嫁守寡,想必心里也是不得过。”
“要不这样,夫人,你把我放了,我上奏皇上,向皇上给齐将军请功,绝对让你们孤儿寡母,下半辈子有食可吃!”
我把手中的匕首卡在了他的手腕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冷冷寒芒:“罗中继,没有人喜欢废人,当你的主子发现你是一个废人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现在你是案板鱼肉,我手持刀,你任我俎,我要把你变成一个废人,我看看你的主子,是不是还与你荣华富贵。”
罗中继鼻青脸肿的脸一变,张口威胁:“你敢!”
“我没什么不敢!”我轻笑出声,手下用劲,匕首向下一勾,挑战了他的手筋,流出炙热的鲜血。
罗中继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大,奋力挣扎,但是他的双手被绑,双脚被绑,根本就挣扎不开,只能忍受痛,看自己的鲜血流。
我拿着带血的匕首,卡在他另外一只手上:“我说了,我没什么不敢,你的主子是谁,我没有兴趣了,我现在就让你废。”
罗中继开始以为我是一个女人,是吓唬他的,不敢,我把他手筋挑断了,他害怕了,想求饶,我不给他机会了。
我把他左右手的筋都挑断了,把他左右脚上的筋挑断了,他骂我,骂的极其难听。
我充耳不闻,当没听见,捏住他的下颌,把匕首塞到他的嘴里,他不再骂我,而是满眼的恐惧,哀求。
我说过我没什么不敢的,我一个反转匕首,直接割掉他的舌头,再往他嘴里灌上最辛辣的酒。
手筋脚筋还有舌头被割,又有辛辣的酒,直接让他痛晕过去,地上流了满地的血。
叶华夏在一旁看着我,直到罗中继昏死过去,她才开口说话:“他是副将,就算有罪,你这样做,也触犯律法,一旦上面查起来。你难辞其咎。”
我眼皮一撩,看向叶华夏:“你说的对,所以我不打算让他活,我要让他死,这只不过是临死之前的折磨。”
叶华夏眉头一皱,劝我:“姜回,你不应该拿自己做赌注。”
我把匕首贴着罗中继擦干净血,站起身来:“我不拿自己做赌注,叶华夏,你对这个天下认知还不太深,我弄死他,我可以找到千千万万的借口。”
“比如说,我带将军回京城,他一路相送,遇见悍匪,为了保护将军尸体,他跟悍匪生死相搏。”
“比如说,我在将军回城,山上一块石头掉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门上,再比如说,他失脚落在水里淹死了。”
叶华夏默了一下:“的确,我对这个天下认知不深,我从出生到这里就不明白,都是爹生父母养,理应生而平等,为何娘卑贱女儿就要卑贱?”
“我更不明白,女儿哪里比男儿差了,为什么女儿家只能囚居一偶,一切要以男人为主,以嫁给一个高门为荣?”
我讽刺的笑出口:“有什么不明白的,男人制定的律法,当然是有利于自己的。”
“你来到军营里,我知道,你在对抗你是一个女儿家,可是有用吗?没有,一个罗中继就能把你绑起来。”
叶华夏惨淡的一笑:“你说的对,我在对抗我是一个女儿家,我总以为,我不怕死,我什么都冲在前面,我就能有一番作为,实则,一个罗中继就把我骗住了,差点把我弄死。”
我笑容一敛望着她:“你想改变吗?”
叶华夏没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提着匕首走向她:“我的意思是,沈山是三皇子,我要带齐思渡尸体回京城,回去之后,我就不会回来,我会想尽办法嫁给沈山。”
“只要嫁给他,我生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子,你在这里想尽办法强大,做我坚强的后盾,只要我能成事,只要我的儿子能成事,你就是光明正大的第一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