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舌尖,疼痛让我昏沉眩晕的脑子瞬间清醒,身体更是意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错开了赫连决摸向我的手。
赫连决被我突如其来摔下吓了一跳,随即撩起衣袍,蹲在我面前,伸手拍在我的脸上。
“夫人,你怎么这么不胜酒力,良辰美景,快醒醒,咱们该洞房了。”
他连续拍了我好些下,温柔甜腻的叫了我好多声。
我摔在地上什么姿势,现在就什么姿势,保持不变,任他叫喊,悍然不动,一声不吭。
“夫人,你要是不醒,为夫可就亲自动手了!”
“夫人,夫人……”
他持续不断的叫喊,确定我不胜酒力,真的陷入昏迷中,猛然站起身来,踹了我两脚。
我被踹的生疼,咬紧后槽牙,竭力的忍着,不让自己有任何一丝颤抖。
赫连决踹完我之后,对着我呸了两声,不但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酒杯,还拿走了燃烧的龙凤喜烛以及我头上摔出去的冠饰。
哐当一声,门被掩上,我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新婚之夜,大喜的日子,被自己的新婚丈夫下药,自己还接过心甘情愿喝下,怕是写书人,也写不出我这样的荒唐。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气,手指圈拢,握紧成拳,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起了身。
房中没有龙凤喜烛的照明,我只能借助外面的微微光亮,无声走到供桌前,拿了供桌上的蜜枣,糕点,填肚子。
我这边还没吃饱,外面就传来了赫连决的声音:“问河,快快快,红枣,花生,桂圆都摆上。”
赫连决的声音透着兴奋,迫不及待,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拿了几颗蜜枣,慢慢的挪到门口,透过半掩的门往外望。
院子里灯笼亮如白昼,院中间摆放了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了两根燃烧的龙凤喜烛,喜烛前面红枣花生桂圆也摆好了。
赫连决把从屋子里拿的酒壶和酒杯也放在了桌子上,胸前重新系上绸缎红团花,一副要与她人重新拜堂成亲的样子。
我像躲在阴暗处的臭虫,眼中闪烁着阴郁凶残往外看,看啊看,等啊等,等到月色当空,院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