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朝老江头递了个眼色。
老江头接受到老伴的指示,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凑到朱涛面前,指着许槿初问:“小涛啊,你认识她?”
朱涛眼睛一瞪,拍掉老江头的手,喝道:“放下你的手,我姐是你能随便指的吗?”
“嫂子,咋回事儿,你认识朱涛?”贺晏安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痒。
“呀,这就是姐夫的弟弟吧,一看就和姐夫长得像,气宇轩昂的,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老弟,我和我姐初中同学,关系铁吧?”
朱涛知道贺晏安的身份后,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许槿初没理会朱涛,见他把碍事的人都拦下,便径直踹开门进了屋。
他们这边的房屋结构都差不多,一进门是厨房,左右两边是东西屋。
江家西屋单独隔出一个小房间,她隐约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那间小屋子里传出来。
一定是贺晏梅,想到她之前因胡明那次事件落下阴影后,精神恍惚的样子,许槿初的一颗心就紧紧揪着疼。
“小梅,你别怕,嫂子来了。”
许槿初推开小屋的门,就看到贺晏梅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被他们用宽布带缠了好几圈。
充满惊恐的眼睛里,是不停掉落的眼泪。
泪水多到把嘴上的布带都浸湿了。
“呜呜......”
看到贺晏梅这副样子,许槿初突然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贺晏安冲进来的时候,许槿初已经把捆着贺晏梅的绳子解开了。
“嫂子,我怕!”
得到自由的贺晏梅扑到许槿初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许槿初紧紧抱着她,试图安抚她的不安。
“姐,你咋了?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啊?”
贺晏安从来没见贺晏梅哭得这么凄惨过,手足无措地围着她们转,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朱涛把江家人挡在门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得知江家把贺晏梅劫过来关起来后,气得一蹦挺老高。
“你们老江家挺讷呀,敢在我南河村做这等违法乱纪的事儿。
你们等着,这事儿我一定告诉我爸,让他好好收拾你们。”
朱涛他爸作为南河村的村长,虽然平时作威作福,但却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在私底下给江家使绊子,让他们在南河村无法立足。
“别啊小涛,婶子这不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这么做的吗?
那个老贺婆子收了我家三千块的彩礼钱呢,说好了年前把姑娘嫁给我儿子。
谁知道她出趟门回来就要退亲。
退亲就退亲,有钱咱还愁娶不到媳妇?
可那个老贺婆子竟然说钱被她花完了,说啥不给了。
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们一家子辛辛苦苦卖豆腐,攒了一辈子的钱,给儿子娶媳妇,不能就这么人财两空吧?
别的我啥都不说,这事儿就两个结果,要么退钱,要么给人。
大伙说说,我这么做有错吗?”
因为有朱涛在,明显他是向着许槿初的。
所以村民们没人敢应江母的话。
朱涛也有点懵了,这老江家说的也没错,退亲彩礼也得退回才对啊。
忽然,他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不就是三千块钱吗?这钱我替我姐给了。”
朱涛豪情壮志地将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后,就邀功似的看向许槿初。
哪承想,许槿初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很有钱?”
朱涛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讨好的嘻嘻一笑,“我爸有啊,等着,我这就回家去跟我爸要。”
他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竟然真的转身就要回家跟他爸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