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虹抱着被子里的许槿初哭得肝肠寸断,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我会负责的。”
贺晏舟突然出言打断刘云虹的哭嚎。
他嗓音里还透着宿醉的暗哑,但却不失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刘云虹进来之前贺晏舟就已经醒了,他刚把衣服穿好,刘云虹就推门进来,时间掐的也是恰到好处。
刘云虹看贺晏舟,越看越满意。
这女婿长得真周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瞅着就靠谱,比李玉宝那个短命鬼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炕上的褥单,追问道:“负责?你要怎么负责?”
贺晏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炕上被折腾地褶皱不堪的蓝白格子褥单上那一抹暗红的血迹格外刺眼。
刺的他眸子一缩,耳根不自觉染上一抹浅红,暗暗呼出一口浊气后,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娶她。”
听到他的保证,刘云虹眸光一亮,贺晏舟这孩子她了解,既然他承诺会娶,就一定不会食言。
“好,那我就等你来提亲,结婚嘛,该有的还是要有,尤其是彩......”
“不好!!”
刘云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蒙在被子里的许槿初诈尸般地叫了一声,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许槿初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个头,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长舒一口气后,急迫地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本来穿成寡妇就已经够糟心的了,这样算计来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又怎么可能有未来。
尤其还是军婚,想离都费劲。
一辈子被拴在这样的婚姻里想想都可怕。
她是穿越,又不是傻。
见她不像在说假话,贺晏舟黑眸闪过一抹诧异。
其实当他醒来看到旁边的许槿初,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睡都睡了,他再究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左右都是一个结果。
见许槿初还要说话,刘云虹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按回被子里,干笑道:“这丫头怕是中邪了,净说胡话,女婿,你别当真,结婚的细节咱们回头再仔细商量。”
许槿初挣扎,奈何刘云虹常年劳作力气不小,又怕她再语出惊人,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闻言,贺晏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但看到还在奋力挣扎的许槿初,他神色微凉,“婶子,我和她单独谈谈。”
刘云虹绣眉微挑,迟疑了一下后,才在贺晏舟肯定的眼神中起身。
临走时还不忘隔着被子偷摸掐了许槿初一把,低声道:“别给我犯浑。”
终于得到自由的许槿初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拼命的汲取着新鲜空气。
不由感叹,还是活着好啊。
“你把衣服穿好,我有话和你说。”
不等许槿初反应,贺晏舟撂下话,便转身出了屋子。
许槿初也不墨迹,迅速将衣服穿好。
一条红色连衣裙,称得她皮肤愈加白皙。
贺晏舟再次进屋,顿觉眼前一亮,他不是没看到过别人穿红裙子,可却都没有许槿初穿的这么有韵味。
尤其是她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一颦一笑极尽妩媚。
丹朱艳唇,身材婀娜,一头天生的如瀑卷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在想到昨夜的疯狂,贺晏舟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暗。
许槿初察觉到贺晏舟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还和他有过一.夜的亲密接触,但面前的男人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陌生。
她不是原主那个恋爱脑,她又不想吃野菜。
故而,许槿初还是希望能说服他放弃结婚的打算。
“昨夜的事,抱歉......但结婚真的没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
“所以你是不打算负责?”贺晏舟低沉醇厚的嗓音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