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京都的百姓受这个影响,没煽动出逆反情绪,就大事不妙了。
“而京都的商户,是经常离开京都走向外面的,这些情绪再被带出去……
“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可以控制人们一天不离开京都,控制他们两天不离开京都,但控制不了一辈子,我们要控制只能控制他们的思想。”
蒋国公微微一怔。
从登基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办一次祭天大典,来让自己的皇位名正言顺。
但王荣一直反对。
怕在混乱中出岔子。
但现在……
王荣这意思……
“办一次祭天大典吧。”王荣叹息一声,看向蒋国公,“以天神之名,授予皇位,再以天神之名,除掉先帝的封号,如此,永安王也不算名正言顺,江昭就更无任何威胁力了。
“祭天大典当场,宣布五洲四海,军权全部归朝廷所有,永安王当年旧令兵符,废黜,不具备调兵的能力。
“但凡不听朝廷指挥,私自离开驻地的,一律按造反处理,在政令宣布之前,先将各地驻军将领的家眷接到京都,参加祭天大典。”
蒋国公之前一直想办,但现在,却又迟疑,“闹出这么多乱子,现在办,合适吗?”
王荣道:“合适,为的就是镇压下这些乱子,我们办祭天大典,他们一定会趁机作乱,而我们加强防备,必定能在这混乱里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然,按照现在这样的,他们像耗子一样藏在阴暗处,我们完全被动,根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如何破坏,我们是玉石,他们是瓦砾,我们损耗不起。”
蒋国公皱眉,“可收到准确消息,徐西宁带兵,从余州折返京都,按照日程来算,已经该是都到了。”
“到了,可我们却不知道兵马藏在哪里,不知道徐西宁人在哪里,不是更可怕?我们得引蛇出洞,祭天大典,一举两得。”
王荣说的坚定。
其他几位朝臣思忖片刻,也是赞同。
蒋国公站在桌案后,疑虑重重的眼底,渐渐迸射出一股狠劲儿,他一拍桌子,“那便办!”
抬手指了两位朝臣,“你们,立刻就派人前往各处驻军,务必确保悄无声息,将驻军将领的家眷,给我接来京都。”
又指了另外一个朝臣,“祭天大典的流程,你们草拟出来,当日的布防一并列出来。”
四位朝臣领命而去,蒋国公看向王荣。
王荣扑通就跪下,“陛下,就在昨日夜里,有贼人潜入臣府中,劫持走了臣的养子江寻,勒索臣三百万两银票!但银票臣给了,对方至今没有放了江寻!求陛下给臣做主!”
昨日夜里,一辆从王荣府里出来的马车,直奔东南城门。
当时蒋国公就收到消息。
他派人去暗中查探,得知王荣府夜里出事了。
但出了什么事,却未打探出来。
今儿王荣忽然说办祭天大典,蒋国公当时心里便升起疑虑。
现在他跪下求救,蒋国公垂眼看他,只做出一脸急切的样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王荣急道:“昨日夜里,后半夜,臣原想着,对方要钱,给钱便是,谁能想到对方拿了钱不放人!陛下,臣对江寻多看重,陛下深知,求陛下派人在京都仔细搜查,贼人必定还是在京都的。”
“你如何确定?”蒋国公道。
“城墙城门都有陛下的人严加巡查,并无异常,这人必定在城中,应该和火烧祠堂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抓了江寻,怕是除了要钱,还要威胁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