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站在门口叫骂。
黄夫人被堵在里面气的七窍冒烟。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黄夫人一把推开她的婢女,抬脚就要往门口走。
她婢女踉跄一步又赶紧拦住,“夫人,使不得,一时冲动若是酿成大祸,让公子殿下责罚下来,您想让羽然大师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吗?”
啪!
黄夫人扬手给了她婢女一巴掌。
她脸上本就带着伤,这一巴掌扇下去,脸上好容易长得愈合一点的伤口再次崩开,疼的她登时五官扭曲,额头渗出汗珠子。
黄夫人顿时有些愧疚,“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婢女跟了她好多年,她当然心疼。
只是提起羽然大师,她心头火大,一时冲动了。
那婢女摇头,“没事的,奴婢都懂,都是徐西宁的错,若不是她害死羽然大师,夫人何至于如此愤怒,但求夫人顾全大局,咱们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黄夫人叹出一口气,“……”
砰!
不等黄夫人这口气落下。
她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塌。
好好一扇黄花梨木门,就这样被踹的咣当倒地。
春喜叉腰站在门口,朝着黄夫人呸的一口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家夫人请你过去是给你脸,一个小小府尹的夫人,也敢装葱拿蒜?呸!别给脸不要脸!果然是丑人多作怪,也不知道府尹大人是疯求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娶了你这种不识抬举的丑八怪,呱呱!”
黄夫人差点让当场气炸了。
一个贱婢也敢在她面前这样叫嚣!
今日还将她丢到火里去。
怒火丛生,黄夫人怒道:“来人,给我将她拿下!”
“夫人!”黄夫人跟前的婢女用力拽了黄夫人的手臂一下,压着声音悄声的说:“大人还未回来,我们不要节外生枝啊,好歹等大人得了公子殿下的示下。”
黄夫人忍着这怒火忍得心口疼。
偏偏春喜扬着小下巴,得意洋洋道:“把我拿下?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府尹的夫人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家夫人那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朝廷特使,她的话你敢不听?等着你家夫君被你连累丢了乌纱帽吧!”
春喜这么说,黄夫人怒极反倒想要笑一下。
乌纱帽?
我们在乎那个?
到时候,整个大夏朝都是我们的!
心里默念三遍这句话,黄夫人逼着自己稍微冷静一点,朝春喜道:“徐特使叫我过去做什么?”
春喜依旧扬着小下巴,十分骄傲的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黄夫人:……
冷静冷静,大局大局。
深吸三口气,决定掌握大局观。
犯不上与这快死之人计较这些,且给我等着,到时候有你惨叫哭喊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的。
两盏茶的功夫后。
黄夫人跟着春喜来了徐西宁这边。
屋里。
傅珩依旧躺在床上装昏迷,一动不动。
徐西宁手持尚方宝剑,在黄夫人进门那一瞬,朝着黄夫人便一剑刺过去。
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刺进肩窝。
黄夫人旁边跟着的婢女下意识就要动手,被春喜一把摁住。
“敢给我家夫人下毒,你可知罪!”徐西宁朝着黄夫人喝问。
黄夫人一进门就被刺了一剑,肩窝疼的气都喘不上来,血滴滴答答往出流,怒火冲上天灵盖,再也理智不了一瞬间。
“你敢伤我?你算什么东西!”她怒火彻底爆发,“来人,给我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