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都给你创造了,你也没把人接住?
你爹当年接你娘,也是我驾的车,你爹可比你利索多了!
车里。
徐西宁捂着被撞疼的脑门儿,扭身坐好,难以置信的看着傅珩,“你怎么在这里?”
傅珩一脸疑惑,“我不在这里,难道出去赶车?那不行,我现在对外还生死未卜呢,暂时不能露脸的。”
徐西宁:……
明明刚刚气的要炸。
但现在,那股激荡在胸口的气,忽然就不见了。
翻了傅珩一个白眼,气虽然不见了,但阴阳怪气还是在的,“你不是在青楼?”
傅珩低低的笑出声来。
徐西宁让他笑的莫名其妙,那消散的怒火又有聚拢之态,“逛青楼这么高兴的吗?”
傅珩忽然抬手就在徐西宁发顶揉了一把,“生气了?”
徐西宁扬手给他那爪子掀翻,“别碰我,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傅珩依旧是笑的克制不住的样子,嘴角上扬,千斤顶都压不下,被掀翻的手收回来,指尖仿佛还留着徐西宁头发的一点点栀子香气,他轻捻着,道:“云香缘现如今的老鸨子,是幼冬。”
徐西宁一挑眉。
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先是抗击倭寇,再是收拾蒋国公府,徐西宁累成狗困成猪,知道云香缘的老鸨子被处死了,但还真不知道幼冬如何。
“我明明让春喜送钱过去,要给幼冬赎身的。”
傅珩嗯了一声,“但她不想走,她就想在云香缘,我便做主,让她做了老鸨子。”
“什么时候的事?”徐西宁问。
昨儿夜里,她去吉庆堂,春喜去云香缘赎幼冬,后来都未曾听春喜提起这事啊。
“刚刚。”傅珩笑道。
徐西宁:……
傅珩忽然朝徐西宁这边靠近一点,“所以,你刚刚走路那么生气,是因为听见暗卫说我要给花魁三千两?”
徐西宁幽幽瞪着他。
傅珩又靠近一点,“这么生气?”
他很轻的啧了一声。
“这么生气,说明什么?”
啪!
徐西宁手起掌落,朝着傅珩手臂就抽了一巴掌。
“说明你要挨揍。”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都不太得劲儿,徐西宁往旁边挪了一下。
青楼的事说清楚,她也就一点气没了,不提这一茬,自己换了话题,“你在车上干什么?还要送我出城不成?”
傅珩见徐西宁挪开,也就往回坐了一点。
靠在马车壁上,伸了伸腿,老神在在,“我和你一起去济南府。”
徐西宁目瞪口呆,“大哥,你现在是生死未卜卧床不起的状态,你跟我去济南府,这不是就露馅了?”
傅珩一脸不在意,“你也说了,我卧床不起,既然卧床不起,我就天天在床榻上躺着,旁人又不知道我在不在,如今府里,二房都被撵出去了,谁还能知道我不在啊。”
徐西宁简直无语,“宫里会派太医来啊!”
傅珩笑,“我又不是傻子,既然真的我已经离开京都了,难道不知道给自己找个替身?”
徐西宁:……
外面赶车的车夫:替身你都懂,马车摇晃把人接住你就是不懂一点是吧!
见徐西宁不说话,傅珩掏掏索索掏掏索索,摸出一包蜜饯,递给徐西宁。
“怎么?”接了那蜜饯,徐西宁疑惑。
傅珩叹息一声,英俊的脸上带着破碎的委屈。
“喝药也没有人心疼我是不是怕苦,和你讨了几次你都不肯给我买,哎,我只能自己给自己买了,然后放在你这里,以后每次吃药,便问你要一颗,这般,我也能骗骗自己,假装这就是你给我买的。
我也是有人心疼有人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