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公想要跃身而起躲避开,偏偏昨儿夜里和傅筠玩的有些过火,以至于墙塌的时候,他那处被折了一下。
虽然大夫瞧过了,说是不碍事。
可到底破了皮,他一动就疼。
躲避不开,只能硬生生被呲了一脸的血。
徐西宁提着长剑便朝蒋国公直接刺过来,“狗贼去死!”
电光火石间,蒋煊怡往前一冲,替蒋国公挡住,“西宁姐姐你听我说,是我哥害的傅珩,我父亲不知情的,真的!你不要酿成大错,连累吉庆堂。”
徐西宁本也没打算真的就杀了蒋国公。
蒋国公该死,但也是该朝廷将他满门抄杀,而不是她。
她知道蒋煊怡想要弄死蒋国公府世子。
眼下这般绝好的机会,她就想看看蒋煊怡会做什么。
呵!
逼出蒋煊怡这样一句话,徐西宁顺势手中的剑一顿,那剑尖儿堪堪停在蒋煊怡脖颈处,徐西宁一脸怒火,问:“你什么意思?”
蒋煊怡不要命的替蒋国公挡剑。
让蒋国公本就嗡嗡的脑袋登时让这份感动冲击,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是世子要害傅珩,那孽畜!西宁你要杀要剐随意吧,子不教父之过,我没有教导好他,让他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我拦他,他却给我下药。”
既然开了口,做出了选择,蒋国公干脆将自己的丑事也推到世子身上。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声如潮。
徐西宁狐疑看着蒋国公,“不是你指使的?”
蒋国公肝肠寸断,“真的不是,傅珩那般英勇,我作为武将,欣赏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羞辱他,我与他父亲傅矩,当年也是同一个兵营里出生入死过得,我怎么会用那种腌臜的手段羞辱他。
我那孽子不做人,要遭天打雷劈啊!”
徐西宁心里冷笑。
你这老畜生既然如此——
刷!
徐西宁剑一收,“子不教父之过,这话没错,我徐西宁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既然不是你,我也不杀你,但你府上的世子害的我夫君丧命。
这赔偿,我必定是要拿的。
多了我不拿,我和二殿下求了一百万两,那便是一百万两。
如今世子被抓,子债父偿,给钱!”
想要打开一扇窗,那就先要踹塌一面墙。
等墙塌了,你再开窗,便是大巫见小巫。
刚刚还在满口斥责世子,满脸愧疚懊恼的蒋国公,此刻连一句不给都说不出。
说了。
就是打了刚刚自己的脸。
只能憋着一口气,“西宁,赔偿你们,这是天经地义,就算你不来要,我也会给的,只是眼下,你看我被那逆子害的,与傅筠竟然出了那样的丑态。
还是在这种宅院里。
这里当真无银钱的。
你且回去休息,下午我便亲自送了银钱去你府上赔罪,你看……”
“夫人,这里好多钱!”
不等蒋国公掏心掏肺的话说完。
元宝的声音忽然传来。
跟着。
众目睽睽之下,元宝就从院中偏房走出来。
身后拖着一口大箱子。
阳光下。
箱子的盖子打开。
里面全是银票。
徐西宁一挑眉梢,“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