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辉堂的小伙计有些无措的看向掌柜的。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镇宁侯吩咐,关门。
但徐西宁是傅珩的媳妇,这争辉堂,先前就是傅珩母亲的产业。
他总不好把徐西宁撵出去。
倒是掌柜的,大大方方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世子夫人上茶,把这一地狼藉收拾一下。”
那小伙计立刻去倒水拿新茶。
他一走,屋里只剩下徐西宁春喜和掌柜的。
掌柜的上前两步,在徐西宁跟前低了低头,压着声音道:“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世子爷先前交待过,一切听夫人安排。”
春喜登时眼皮一掀,朝掌柜的看去。
这是傅珩安排的自己人?
徐西宁笑,“世子先前在这里留了一样东西,我去取,您就不必陪着了,我拿了东西就走、”
说着话,徐西宁起身往二楼走。
掌柜的忙跟上,“夫人对这里不熟悉,要拿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去给您取,您坐着喝茶就是。”
“不必,我自己去拿,春喜,在底下等我。”
徐西宁笑容微敛,声音放冷,吩咐一句。
春喜立刻身子一横,挡在了掌柜的面前,“不必劳您大驾,我们夫人自己去拿。”
“这……”掌柜的一脸为难,想要推开春喜,“夫人,这争辉堂,侯爷已经要卖掉了,您若是拿走什么,小的也不好和新东家交待啊,而且,按照店铺的规矩,不管是谁拿走什么,都是要登记的。”
春喜皱眉,一脸不耐烦,“我家夫人说不让你跟着就不让你跟着,啰嗦什么!”
徐西宁拾阶而上。
掌柜的想要跟上,但又忌惮春喜的功夫,正僵持。
背后传来声音。
“这是怎么了?”
宝三爷拿着地契文书从外面进来。
“从现在起,这争辉堂,就是我的了。”
徐西宁才走上楼梯,听了这话,顿时怒道:“胡说,这争辉堂是我夫君的产业,镇宁侯凭什么卖给你!这买卖根本不作数!”
宝三爷脸上带着些意外,朝徐西宁拱了拱手,“在下外乡人,不知你们之间的龃龉,但地契文书清清楚楚,并且也盖了官府的印章,这店就实打实是我的,姑娘若有疑惑,大可告上官府。
新店接手,我要盘点一下,今日闭门不开张,还请姑娘离开。”
徐西宁冷着脸,“我的店,我凭什么听你的!”
撂下话,扭头继续上楼。
宝三爷顿时火了。
抬腿就往楼上追,“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春喜要拦着掌柜的,一个猝不及防,宝三爷钻了空子,冲了上去。
春喜立刻喊,“你下来,给我下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话没喊完,又回头挡住想要也追上去的掌柜的,气势汹汹,“你也想做漏网之鱼?呸!”
春喜在底下骂骂咧咧拦着掌柜的。
二楼。
宝三爷一上去,徐西宁将手里的字迹交给他,压着声音飞快的吩咐,“找这个字迹一致的全部话本子,和我吵架,将这块地砖撬开,我把这排书架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