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店铺,不是白氏的,是傅珩母亲的?
徐西宁捏着账本,不免去想,三年前,傅珩病的半死不活,他爹没了,娘死了,跟前就剩一个发财守着。
那些人,就是那个时候把他娘的东西霸占了去?
怎么这么欺负病秧子。
吁了口气。
将那账本合上,放回去。
“看看旁边这几个里面是什么?”
傅珩专门叮嘱她看好这八个棺材,总不能就是让她看看阵亡将士的刀,看看账本吧。
正说。
书房的门被推开。
还是刚刚那个小厮,“夫人,外面有个叫元宝的求见。”
徐西宁忙抬脚往出走,原以为元宝在她那边的院子里,没想到一出书房,元宝在书房的院子里呢。
见到徐西宁,元宝立刻上前。
“小姐,普元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普元寺方丈不见了。”
自澄明不见之后,徐西宁就叮嘱他们盯着点普元寺的方丈。
现在。
方丈也不见了?
不好的预感一下蹿到天灵盖,徐西宁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边盯着的兄弟应该就是刚刚发现的,一发现不对劲,立刻去普元寺核查,寺院里的和尚说,方丈去云游了。”
赵巍前脚去济南府赈灾。
傅珩前脚被抓。
他去云游了?
徐西宁信他个锤子。
“去找!”立刻便吩咐。
元宝应了一声,又道:“还有,小的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王伯,王伯正准备来回禀呢,说是收到消息,镇宁侯府这边着急出手两个铺子,问小姐什么打算。”
徐西宁只怔了一瞬,蓦的,想到了那棺材里的账本。
心头一下涌出一种微妙而奇怪的猜测。
她问:“镇宁侯府出手哪里的铺子?”
元宝道:“东兴街的,一家酒水铺子,一家茶肆。”
春喜登时瞪眼,“那是人家病秧……人家傅世子的!”
旁边傅珩书房的小厮:……
好好好,我什么都没听到。
徐西宁很轻的挑了一下眉梢,“告诉王伯,镇宁侯府出手的铺子,咱们想办法压价,用最低的价格全都收回来。”
“是。”
元宝领命就走。
等她一走,春喜朝徐西宁问,“夫人,咱们还进去看棺材吗?”
徐西宁回头瞅了一眼。
看什么看。
病秧子全身上下,就剩心眼了。
这是让她来看着棺材呢?
这是让她帮着往回收铺子呢!
……
“阿嚏!”
大理寺牢房,傅珩抱着他那耗子弟弟,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然后一脸无语的看着旁边的章景繁。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你跟着瞎裹什么乱,赶紧走!”
章景繁来之前,急的眉毛都快冒火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
在大理寺门前又哭又闹差点上吊。
总算是得了大理寺卿的手令,能进来看傅珩了。
没想到,进来就见这倒霉玩意儿正靠着墙遛耗子呢。
并且对于他强闯大理寺来营救的行为,十分没有良心的毫无感激之意。
章景繁忍不住,压着声音问,“您老该不会是故意被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