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的小叔,工部左侍郎,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直抽抽:真就没人管我死活是吧!
给他扎针的太医,莫名其妙就福至心灵了这抽抽的意义,啪的往工部左侍郎足三里猛地下了一针:我不是人?
一侧刑部尚书心累的一手扶住后移的发际线,一手抬胳膊搭在京兆尹的肩膀上,道:“求你了,案子你审吧,不要移送刑部了,我不想和这些王八蛋打交道。”
工部尚书抓着傅珩的胳膊,“案子谁审我不管,但这人,我得借走。”
“借走那得和陛下说,没有陛下口谕,谁都别想借。”兵部尚书几下走到傅珩另外一侧,一屁股把徐西宁挤开,抓住了傅珩的另外一只胳膊。
徐西宁:……
你们平时上朝,也这样?
还有……
真就没人管躺地上抽抽的那人的死活吗?
正闹腾。
衙役带了徐西媛和几个负责运送嫁妆的云阳侯府伙计,抵达。
刚刚还闹腾的几位大人,瞬间脸色一绷,威严端庄起来。
徐西宁:……
徐西媛一进院子,一眼瞧见站在里面的徐西宁——
原本只是惊恐的脸上,顿时就裹上愤怒。
“徐西宁,你不得好死!贱人,你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连孕妇都不放过,你会被下油锅下火海下地狱的!”
她朝着徐西宁破口就骂。
一句下油锅下火海,让徐西宁狠狠的打了个颤。
站在徐西宁一侧的春喜立刻就不干了,“你倒是好活,你的好夫君怎么不来救你啊?他不来是因为你不愿意吗?”
“贱婢!”徐西媛睚眦目裂着朝春喜疯狂的想要冲过去,只是被衙役押着,冲不过去,唯有一颗头裹着怒火青筋毕现的挣扎,“贱人!”
刚刚还半个身子挂在京兆尹身上要死不活的刑部尚书,此时满目威严,“放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堵了她的嘴。”
旁边,京兆尹府衙的衙役立刻拧着徐西媛的肩膀,把她的嘴堵住。
然后抬脚在她膝弯一踹。
徐西媛扑通跪下。
双目喷火,直勾勾看着徐西宁,眼底全是恶毒的咒骂。
徐西宁没理她。
春喜站在徐西宁身边,十分小声的道:“小姐别生气,奴婢一会儿回去上三炷香,把那些不好的,全都反弹回去。”
徐西媛一句火海油锅,让徐西宁晃神上一世那场大火那桶滚油。
小春喜凭着三炷香,将徐西宁拽回烟火人间。
因着一桩案子涉嫌兵部工部以及镇宁侯府云阳侯府四家,刑部尚书和京兆尹联合办案,将公堂就设在事发点。
啪的一拍惊堂木,京兆尹朝着跪在地上的云阳侯府小厮便呵问:“这些嫁妆,在你们接手之后,都接触过何人?你们可否打开过,从实招来!”
旁边堆放着刑部尚书专门派人从刑部大牢拿来的刑具。
铁铮铮的刑具上甚至还带着血迹。
透着森森寒意。
那些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启禀大人,奴才们接了箱笼之后,一路跟着媛姨娘回镇宁侯府,中途并未打开,奴才们接手的时候,这箱笼就已经盖好了盖子。”
京兆尹冷着脸问,“你们是从何处接手?”
一个小厮道:“云阳侯府。”
“可是云阳侯亲自交给你们的?”京兆尹继续问。
“好啊!本侯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京兆尹府衙可以在这里私设公堂了!”
不等京兆尹问完,一道怒斥声忽然传来。
云阳侯裹着满腔怒火,铁青着脸,进来。
旁边,跟着太后跟前的贴身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