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眼睁睁看到镇宁侯听到声音的时候,眼皮颤了一下。
继而,他才转头朝傅珩看来。
眼底带着来刚刚涌上根本来不及散去的些慌乱。
傅珩沉着脸,看着镇宁侯,“他刚刚说,金良错?”
镇宁侯整张脸的表情,刹那间僵住。
跟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眼珠子转动,朝老夫人看去。
与此同时,老夫人也朝镇宁侯这边看来。
傅珩却忽然又道。
“这毒药的药效这么霸道吗?只是摸了就要口吐白沫?好家伙,那岂不是,他就要死了?”
镇宁侯面上的心虚还没褪去,蹭的转头,有些茫然看向傅珩。
傅珩一脸急促。
“我可得赶紧过去瞧瞧。
“万一他真的要死了,我也好打听个经验什么的。
“毕竟死人这么大事呢,也不是谁都能有经验的,我还是挺害怕呢!”
镇宁侯:……
茫然和心虚倒是散去了。
但——
差点气死!
人命关天的事,还和镇宁侯府有关,你去看热闹?
在镇宁侯一脸震怒里,傅珩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抬脚就走。
刚走没两步,又猛地回头。
一把拉了徐西宁的手。
“夫人和我一起去,没有你,我简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心如刀绞宛若断气。”
旁边发财:……
但凡你病的再重点,也说不出这么长一段骚话!
牵了徐西宁,傅珩一边朝外走,一边催促衙役,“快点啊,再磨蹭,我怕那边工部左侍郎就咽气了。”
催促完衙役,又催促发财。
“我的金丝楠木蜀锦双面绣软轿呢?快快快,给我抬过来,我可走不动路,我都要死了,走路是不能走路了。
“哦,对了,把我那小舅子也一起带过来。
“我夫人要送他去吉庆堂。”
就连徐西宁,都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舅子说的是沐沐。
简直哭笑不得。
但也十分沾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傅珩坐上了金丝楠木蜀锦双面绣软轿呢。
软轿一路抬到二门,傅珩带着徐西宁改乘马车,一路直奔兵部衙门。
发财则带着沐沐把人送去吉庆堂。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镇宁侯就让衙役将徐西媛带走。
白氏气的直朝镇宁侯捏拳砸过去,“你疯了?西媛被抓走,别人怎么看我们筠儿!”
镇宁侯一把推开白氏,“中毒的人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是工部左侍郎,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是成国公府的公子,是章景繁的小叔!不让带走,你等着成国公府来找你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