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西宁都听了一耳朵。
徐西宁偏头,对上他那震惊的表情,“想起来了吗?需要我再多说点什么提醒你吗?”
管家根本没有偷徐西宁的头面!
那珊瑚头面,是他自己买了送给那女人的。
可他怎么敢让徐西宁在这里多说。
不寒而栗,他如拨浪鼓般摇头,“不,不必,不必三小姐多说,老奴想起来了。”
他转头朝京兆尹磕头,“草民有罪,草民是偷了三小姐的东西!”
说及此,他一边磕头,一边想到刚刚衙役去捉拿他的时候,斩钉截铁的说官府办案靠的是证据,他们自然是有了证据才来拿人,登时心胆俱碎,狠狠打了个哆嗦。
该不会——
徐西宁已经说了什么了吧?
不然,京兆尹为什么让官差拿人?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惶惶凄凄,不敢抬头。
上面。
京兆尹:……
这人怎么不动了?该不会是磕头磕死过去了吧?
靠!
不要公堂碰瓷儿啊!
“来人!”京兆尹唯恐当堂死了一个影响自己一年的评估,赶紧喊人。
旁边,刚刚去捉拿管家的衙役立刻一嗓子,“在!”
吓得管家大腿一软,跪不住,直接瘫在地上。
徐西宁凉飕飕看他一眼,“敢问管家,吉庆堂的王掌柜,到底偷了你们云阳侯府什么东西?”
京兆尹正要吩咐衙役去把那管家拽起来呢,眼见那管家又有动静了,便作罢。
活着就行,活着就行。
啪的一拍惊堂木,京兆尹问:“说!到底偷了什么?”
今儿半上午的时候,云阳侯府的管家忽然来京兆尹府衙报官,说吉庆堂的掌柜的偷了云阳侯的东西。
当时听到这个话,京兆尹都惊呆了。
吉庆堂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京都第一大药行!
王掌柜的不光掌管吉庆堂这一个药堂,他同时还替徐西宁打理了另外几家铺子。
这种人手里的银子那都是如流水的过。
能看得上云阳侯什么,还值得一偷!
但云阳侯府的管家一口咬定就是偷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先把人抓了回来审。
结果审了半天,吉庆堂的王掌柜一口咬定,是云阳侯逼他拿钱,他不拿,云阳侯才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抓他。
当时京兆尹就觉得真特娘的晦气。
他心里是相信王管家的,可若无切实的证据,暂时他又不能释放这人,毕竟人是云阳侯府的人状告的。
徐西宁击鸣冤鼓的时候,他正为这件事愁的默默看铜镜里的发际线呢~
吁了口气,京兆尹朝云阳侯府的管家看去。
管家面如土色,就怕徐西宁一个不痛快,说出什么。
可——
云阳侯难道他就得罪的起了吗!
五脏六腑都让吓麻了。
颤颤巍巍,他欲哭无泪,“三小姐明察,侯爷的事,老奴怎么知道啊?老奴真的不知道。”
徐西宁就笑起来,“既然管家不知道,那我们说一下那套珊瑚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