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参镇宁侯府世子傅筠,德不配位,与云阳侯府徐西宁有婚约在身,却与徐西媛不清不楚。”
“臣也有本要奏!”
另外一名御使大夫活像是在参加什么比赛一样,唯恐落后,立刻出击,跨步出来就是更大嗓门的一声喊。
“臣要参镇宁侯世子傅筠,多年来侵吞未婚妻财物,昨日徐西宁当街讨债,今日镇宁侯府都未归还女方财物,着实令人不齿。”
云阳侯眼皮一跳,旁边,镇宁侯低眉垂眼赶紧一步出列。
“陛下明察,傅筠与徐西宁自幼便有婚约,他一定会对徐西宁从一而终,绝不会让徐西宁受半分委屈。
“至于西宁当街讨债,着实是他俩闹了些小矛盾,陛下明察,镇宁侯府必定会妥善处理,给徐西宁一个满意的交待。”
声音一顿,镇宁侯回头朝两位御史道:“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两位大人就没有必要在朝堂上耽误陛下时间了吧。”
一位御史张口便道:“徐西宁当街讨债的目的可是要退婚,你们镇宁侯府强词狡辩只是不想还钱罢了。”
“你有证据吗?”镇宁侯反手一个质问,“没有证据不要乱扣罪名。”
那御史直接回怼,“据说婚期马上就到,这还要什么证据,到时候如何成亲摆在众人面前,若镇宁侯府对不起徐西宁,敢问镇宁侯该要如何自罚?”
镇宁侯看了云阳侯一眼,斩钉截铁,“我镇宁侯府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出现你的这种假设。”
那御史梗着脖子便道:“若是做不到,你便是欺君之罪!”
云阳侯冷汗刷刷的落。
昨儿徐西宁离开之后,老夫人给他们出了一个万全之计。
既能让徐西宁身败名裂,自动放弃婚约,又能让徐西媛名正言顺嫁给傅筠,还能得了徐西宁的嫁妆。
可千万这计策要成啊。
普元寺。
徐西宁一下马车便看到,普元寺门口,镇宁侯府那病秧子大爷傅珩正同俊和尚澄明说话呢。
瞧见她来,傅珩虚拳抵着唇角咳嗽一声,打招呼,“徐三小姐怎么也来的这么早?”
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我来还愿。”说着话,徐西宁看向澄明,眉眼弯弯,偏头瞧着澄明低垂的眼睛,“你眼窝怎么那么黑?没睡好?该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澄明刷的脸就红了。
慌张往后退了一步,赶紧双手合一,念几句佛号,才朝徐西宁道:“施主莫要开小僧玩笑。”
傅珩震惊的看着徐西宁,让这一句孟浪呛出几声咳嗽。
“徐三小姐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傅珩感慨。
徐西宁笑,“好说好说,说不定以后能开的更大。”
说完,徐西宁又看向澄明,“不是想我想的,那你怎么眼窝这么黑?昨儿没睡觉去干什么了?”
她状似开玩笑。
澄明脸上还带着未退散的涨红,低头垂眼不敢看徐西宁,双手合一,战战兢兢,“贫僧昨日修行至深夜后,有些失眠,方才已经同傅大公子讨了治疗失眠的偏方。”
徐西宁意味深长,“原来是失眠啊……”
要不是看见你策马奔腾,我都要信了呢。
“我要去还愿,有劳澄明师傅带我一程?”徐西宁朝澄明靠近一步。
偏巧。
傅珩抬手去拉澄明的胳膊,几乎与徐西宁同时开口,朝澄明道:“我们走吧。”
徐西宁那靠近的一步,就直接人撞到傅珩抬起的胳膊上。
傅珩——
一张嘴。
哇的一口血就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