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席月似笑非笑，“这就是苏姨娘的婢女川乌，前些日子造谣我与九殿下的也正是此人。事后，王爷为了打发我只将川乌乱棍打死扔至府外。”

战承坤听得眉头微蹙，心有不满，什么叫打发？

他帮她解决了罪魁祸首还不满意？

“我身为医者见她只剩一口气，心生怜悯，便救了回来，养在我的院子里。没想到川乌竟是偷走了我的药，更害得德公公中毒，简直其心可诛。”

川乌听得脑袋“轰”一声！

什么！德公公竟是因为她偷的药中了毒？

怎么回事？

那不是救人的药吗？

夏席月垂眸，盯着她，“川乌，谋害宦官，可是死罪呐。”

川乌被吓得浑身发软。

若是没死过，兴许她还能英勇就义。

可她前些日子才走过一回鬼门关。

那棍子打在肉上皮开肉绽的感觉她还记忆犹新，若是认下这罪名，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小命，岂不是又葬送了？

她脸色煞白，“奴婢没做过，奴婢没害人，冤枉啊！”

夏席月挑了挑眉，“苏姨娘说，是你偷给她药，这药才会献给德公公，所以，也就是你偷了我的药，讨好你的旧主子，又为了加害我，毒害德公公，是也不是？”

她言辞凌厉，眉眼带笑但笑意显然不达眼底。

川乌哪里见过这场面，本来就做了亏心事。

如今东窗事发，竟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嫣嫣见状松了一口气。

反正川乌孤儿一个人，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替她去死也是她的福气！

夏席月声音清浅，循循善诱道：“若是你一切如实招来，或有一线生机，毕竟这谋害性命，按律法当斩。你这情节恶劣，若是凌迟处死也是正常的。”

川乌瘫软在地，牙齿不住地打着颤。

凌迟？这太可怕了。

她还不想死。

川乌走投无路，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苏嫣嫣，祈求主子能救她。

却见苏嫣嫣移开了目光，并不和她对视。

川乌心里一冷，巨大的求生欲使她看向夏席月，“王妃，你救了奴婢一次，再救奴婢一次吧，奴婢还不想死！”

夏席月勾唇嗤笑，“你吃里扒外，一心惦记着旧主子，我为什么要救你？”

苏嫣嫣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未免夜长梦多，她直接道：“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子，川乌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也很心痛，姐姐，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她把罪责都拦到自己头上，一副心痛模样，令人看了心软。

战承坤按了按眉心，“这丫鬟留不得了，直接拖下去处死吧。”

这话如同悬在头顶的大刀突然就落了下来。

川乌慌得要命，她不过是偷了药而已，怎么就死罪了？

她跪着爬向苏嫣嫣，“主子，你救救我，川乌还不想死啊！”

苏嫣嫣痛心疾首，眼角红成一片，“川乌，我也想救你，可是你做了这种事，让我怎么救你啊，我真的好心痛。你怎么能偷药呢！”

“早知道你给我的药是偷姐姐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呀！”

川乌张了张嘴，想说，这不是主子安排她去当卧底的吗？

怎么现在一切都推到了她头上呢？

她好不甘。

就见苏嫣嫣借着动作在她耳边道：“川乌，我在你身上下了毒，你替我认下这罪名，我给你解药。”

川乌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