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表兄一时难过是有的,但换个想法,现在发现对方真面目总好过成婚后,否则表兄面对承受得更多。”
“对对对。”紫嫣附和着,“知意这话说在梗节儿上了,现在发现及时悬崖勒马,一切都来得及。”
“也应了那句话: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外头那些不知根不知底儿的就是不放心,虽说不能一棒子打死,可总是没自己人安心。”
“殿下啊,别怪姨母多嘴。”
紫嫣语重心长劝着,“世上想攀龙附凤者太多,你身份高贵,很容易被人盯上,女人心海底针,尤其高门大户调教出来的,没一个简单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任何一个接近你的都要留些心。”
“自己人就不一样了。”
说这话时紫嫣看了眼知意,又看回时晏,“那才是真正关心你永远不会害你的人。”
“是,姨母说的对,过去是我看走眼了。”
“姨母也没怪你意思。”紫嫣耐心道,“就如知意所说,你年轻,对方有备而来,少不得在你面前装的完美无缺,你当局者迷也正常。”
看向知意,时晏笑眸温柔,“难为表妹还帮我开解。”
紫嫣没多待,聊了两句后又去了厨房。
见表兄心绪还是有些低迷,知意继续开导,“表兄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神。”
想起温绮月过去的阴阳怪气和数次挑衅,为让时晏尽快走出阴霾,知晓对方并非良配,知意将过往全道了出。
“她以前这么对你!”时晏眉头紧拧。
莲花图,那是很久前的事了,记得那是他跟温绮月处的最火热之时。
“表妹既然很早就察觉出她为人不正,为何从没说过?还有她对你的数次挑衅。”
这让知意怎么说,当时二人感情正浓,那个节骨眼儿上谁会说这些,弄不好表兄还以为她是在挑拨离间。
也只有现在对方真面目暴露,她才能将过往之事说出。
时晏点点头,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的深沉,“我知表妹不是说人是非者。”
“上次在茶楼你打了她耳光,她那般恶语羞辱,过去对你是何态度可以想见。”
“是陆云舟告诉表兄事情经过?”
时晏嗯了声,“这次出京前我们还见了一面,他跟我说了很多。”
“他说什么了!”
知意激动,不自觉声音拔高。
瞧她满眼防备,时晏笑眼如星,也不回答,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
知意就那么紧紧盯着他,眼睛不都眨,一口气儿提在嗓子眼儿。
见她呼吸凝滞,紧张得要闭气,时晏这才道:“朝堂上的事啊,否则还能是什么。”
知意哦了声,暗自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缓缓放回肚里。
时晏没再说话,眼里始终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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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长公主房内烛火昏暗,红纱帐后嘉仪一袭白纱衣,慵懒的靠在软枕上,薄如蝉翼的纱衣下玉雪肌肤若隐若现。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她肩颈上轻柔按摩,嘉仪闭目养神,姿态悠闲。
“你推拿手法越来越好了。”
“小的特意学的,长公主喜欢就好。”
嘉仪红唇一勾,“你倒是有心。”
肩上按摩的手缓缓下滑,顺着脖颈慢慢探入衣领。
“你放肆了。”
嘉仪说得慢条斯理,嘴上这么说的人面上却不见丝毫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