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到中馈权的褚双双高兴不过一日就陷入愁苦。
她哪知道这么大的侯府非但没钱还欠着债务,女人愁得都要哭了。
“我说她怎么肯这么轻易把中馈权给我,合着在这儿等我呢!”
想找陆云舟商议解决,可男人公务一直未归,没办法只能求到尤氏这里。
“跟我说有什么用。”
尤氏一肚子气没地儿撒,见到这人正好有了宣泄口,“你不是懂管家理事吗,你不是愿意要中馈权吗,既然要了,这事儿你就得担着。”
“夫人,妾身不知是这个情况啊!”
“你不知,那你知什么,就知贪图享乐,就知勾引家中爷们儿!”尤氏劈头盖脸训斥,“把狐媚男人的头脑用在管家上自然能解决。”
“实在不知怎么办就去请教少夫人。”
褚双双目瞪口呆。
昨个信誓旦旦要来掌家权,今儿个就上门求助?岂不让对方看笑话。
直到夜深,褚双双也没去求救,暗中盯着的尤氏得知气了又气,终究指望不上姓褚的。
气归气,可还得想法子解决困境,辗转反侧了一宿,次日儿媳请安时便拉着她诉苦。
“知意呀,先前的事就不说了,以你之见眼下该如何办?”
知意看了看房间,“褚姨娘呢,她如今执掌中馈,该问她意思。”
“她懂什么!”尤氏一挥手,“不提她,不提她。”
“要债的都要到家了,咱们近日要不还债,传出去侯府名声往哪儿放。”
尤氏愁苦,“寻你来是商议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解燃眉之急。”
问题抛出无人应答,看着三缄其口的儿媳,尤氏急的直流汗。
“要不这样吧。”
知意终于开口,尤氏顿时两眼放光,期待又紧张的巴巴看着她。
“反正三家钱庄欠款都已补平,既然福记这边催的紧,我们先从那三家钱庄各自借一笔,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够,就算凑不齐,有多少算多少,还点是点。”
尤氏差点背过气儿。
说来说去还是拆东墙补西墙,见儿媳始终不说她想听的话,尤氏再也忍不下。
且为了以后打算,有些话还是该跟对方挑明白,堆起笑脸,好商好量道:
“一家人过日子要同甘共苦,如今债主催上门,我们无力偿还,事情赶到这个节骨眼儿上,知意啊,你看你……私房钱能不能拿出些周转下,就当共渡难关。”
“你看,去外头借说出去不好听,关上门咱们自己解决岂不更好?”
终于是说出来了,看来婆母这次是真的急了,知意暗笑。
“您说的有理。”
一听这个尤氏双眼立马放光,愁容一扫而空。
“那就麻烦您给我写个借条吧。”
笑容僵在脸上,尤氏愣怔后尴尬一笑,“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一家人还提什么借不借,岂不生分了。”
知意点着头,“您说得对,是这个理儿,不过”
女人不着急不着慌,“一家人提借确实伤感情,可眼下我与您已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