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月惊恐地看着祖父,又看向身边的祖母,只见祖母也一脸铁青。
“不肖子孙!”
温严指着地上人怒斥,“连你祖父亲清誉都敢诋毁,家里怎出了你败家子儿!”
温绮月像猜到什么,又不敢确定,“父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
温严气急,“你在外竟跟人说那江家外室莺歌也是你祖父的相好,是你祖父养在外头的女人,你祖母为了护家族清明故意将人杀害!”
温绮月惊恐得瞪大眼睛。
“外头都传遍了,你祖父都快要花甲之年的人了,竟然被这般诋毁。”
温严气得骂骂咧咧,“老人家大半辈子名声全毁在你手里!”
温绮月愣怔,这件事她只同贤王说过,那家伙答应过他不会说出去的。
他食言了,他竟然食言了!
再想到他的不辞而别,温绮月忐忑不安。
“如今外头都在传安国公为老不尊,国公夫人心狠手辣,我们温家名声尽数被毁,你跟我说说,你为何要这般在外言说!”
温绮月百口莫辩,咬死自己从未说过那话。
“还敢狡辩!”
安国公斥责,“就是你亲口与贤王所言!”
“你为何这么做,家人究竟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么损我名声,我一世脸面丧尽啊!”
安国公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温严赶紧给父亲抚着胸口顺气。
“这事其实不难看出。”
温绮月庶长兄开口,“江家外室出事后人们都认为是相府长女所为,当时京城舆论纷纷指向相府女眷,皇后母族名声大损。”
安国公夫人听了低下头,她与孟蝶密谋那事家人早已知晓。
“凌骁抓住了凶手,凶手供出是受咱家人指使,而祖母在公堂闹出人命后,人们皆能看出咱家是故意杀人灭口。”
“贤王定也猜到真相,而妹妹为在贤王面前将自己摘干净,保住情郎心意,将这事推到祖父身上。”
“你不要血口喷人!”
温绮月怒吼,“满嘴胡言乱语,我没有!”
“放肆。”安国公冷眼射去,“怎么同你兄长说话,还有没有规矩。”
其实就是庶长孙不说,安国公夫妇心里也有数了。
“家族生你养你,疼你宠你,为了你前程,你祖母辛苦谋划,甚至不惜抛头露面闹上公堂,也因此失了诰命,家族丢了两世爵位。”
安国公说着都心痛,“时至今日祖父祖母可怨过你一句?”
“可你呢,为在心上人面前保全自身,不惜给祖父母泼脏水,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温绮月眼泪刷刷掉落,“不是这样的,孙女真的没有……”
“出了事只求自保,置亲人不顾,家里怎么养出你这样的白眼儿狼!”
除了喊冤,温绮月根本无法解释。
孟蝶得知消息哭哭啼啼赶了来,跪在一旁帮女儿求情。
“父亲母亲,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女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不管怎么说她是贤王指名要娶的人,日后是王妃,女儿也算为家族带来荣光,还望父亲母亲不要严惩。”
“王妃?”
安国公听得都可笑,“都说贤王非她不娶,可时至今日贤王可提过婚事?帝后可曾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