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月徐徐劝解,“可王爷有没有想过,太子面对比他威望高的兄长会不会有戒心?”
“树欲静风不止,太子为了储位稳固,说不得已将王爷视为眼中钉,哪怕王爷安心做个亲王,太子也不会放过您。”
“还有圣上,恕绮月直言,王爷是嫡长,皇上这么对你确实不公平。”
见男人若有所思,温绮月接着道:“我知道这话大逆不道,只是绮月实在心疼王爷,累及王爷失去储位,我心里一直不落忍,但凡有机会自是希望王爷得回属于自己的,也好减轻绮月心中愧疚。”
见男人似在忖度,温绮月柔声道:“绮月一心为王爷着想,若是言语有失,还请王爷莫在意。”
时晏笑了笑,“我知道,若非真心在意,岂会掏心说这些。”
温绮月这才放心,报以温柔一笑。
直到离开贤王府,时晏也没给女子准确答复,温绮月也不甚担心,哪个男人不想要皇位,给他些时间总会想通。
心情愉悦离去,不曾看到身后男子冰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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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江家和侯府婚事定下后尤氏病情也好转,人人都说是冲喜之功。
夜幕降临,永安侯府宾客陆续散去,热闹了一日的府邸终于安静下来。
一整日耳边都是欢闹喜庆声,突然静下来知意倒有些不适。
听到外头仆从请安,紧接着沉稳脚步声迈进来。
婢女也识趣的退了出去,房门关上瞬间知意心跳蓦然加快。
虽说对这位夫君还无太多感情,可出嫁女子这种时刻哪个不紧张,看着渐进的步子,交织在身前的双手暗暗揉搓着。
眼前忽然亮堂,红盖头被骤然揭下。
突如其来让知意吓了一跳,鬓发也被扯乱,一缕发丝散落下来。
抬起头,入目是一身喜服的陆云舟,男子身姿如松,俊朗的脸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身上的大红喜服格格不入。
知意还没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就听男子清冷道:“我会给你个孩子,以后你安分守己。”
还没弄清眼前情况,就见对方三两下将外衫脱下,随之朝她伸出手,扯着腰间系带。
像对待一件物品,男子动作强硬冰冷,带着嫌弃,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让知意恼羞。
“你做什么!”
死死拽着衣襟护住自己身体,然她的抵触并没让男子停下。
男人像应付差事般,一种赶紧完事儿就走的不耐烦。
“你停下!”
陆云舟充耳不闻,丝帛撕破声十分刺耳,知意使劲儿挣扎,眼看衣服被扯尽,胸前怒气聚集。
啪的一声,男子脸上疼痛袭来,终于停下粗鲁动作。
这一巴掌让凌乱的房间安静下来,知意拽过被子护在身前,怒目直视。
“你疯了!”
男子像才清醒过来,摸了摸被打的脸,看着床榻上怒气又防备的女子。
二人不再说话,房间静得只能听到喘息声。
片刻后,陆云舟转身走了出去。
知意精神这才松软下来,无力靠在床板上。
男人来得快走得快,回想方才一幕,知意精神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