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开脸,泫然欲泣却又极力欢颜的样子让人看着疼惜。
“母后,绮月初次进宫,有什么失规矩的请您多包涵。”
温绮月赶紧摇头,“大皇子误会了。”
“皇后娘娘慈爱,臣女敬仰,娘娘对臣女很好,方才什么事都没有。”
时晏叹了口气,又对琳瑶道,“母后,是儿臣要娶绮月,有什么事冲儿臣来就是,莫难为她。”
看了眼面颊红肿的姑娘,时晏接着道:“绮月虽有些脾气,但她的高傲倔强其实是保护自己的铠甲,若冲撞了母后,请母后不要同她见识,说来她性子与母后有些相像,时间久了您会喜欢她的。”
琳瑶慵懒地靠在椅上,一手撑着额头,观戏似的看着面前一幕。
“母后,今日见面就到此吧,儿臣送绮月出宫。”
说完二人齐齐拜别。
跟着时晏踏出凤鸾宫,回眸看了眼凤椅子上的人,温绮月唇角一勾,潋滟的凤眸是来自胜利者的挑衅,似在宣告:你儿子已被我拿捏。
人走后,大殿安静下来。
“不愧是孟家调教出的女儿。”
萧胤宸从屏风后走出,慢悠悠坐在软榻上,“既有孟鸢心机,又有孟蝶高傲。”
回想方才,萧胤宸笑出声,这出戏着实精彩。
琳瑶不屑,“她就是用这些招数把时晏拿下的。”
“也不怪时晏看不透。”
萧胤宸道:“父皇妃嫔众多,我自小在后宫长大,看惯了嫔妃争斗女子手段,而时晏自懂事以来是在一世一双的父母膝下长大,对女子接触甚少,对方会装会演,他难免被蒙蔽。”
“不用担心。”萧胤宸安慰,“有我在,一切不会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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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亲自将温绮月送回温家,看到女儿红肿的脸,孟蝶心疼地直问原因。
温绮月一副有苦难言,只道让母亲别问了,自己一切都好。
“是皇后娘娘意思吧。”孟蝶叹了口气,“女儿不说我也明白,娘娘定是还为了陈年旧怨迁怒女儿。”
心疼地抚摸着女儿脸颊,又看了眼时晏,孟蝶哀怨。
“孟氏一族有罪,但也已付出代价,皇后娘娘一族安然无恙,说句大不敬之言,我们都不怨什么,娘娘却还抓着不放,未免小气了些。”
“母亲别乱说话。”
孟蝶还在幽怨,“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好,孩子们高兴便是,长辈何必插手那么多,闹得子女都不快。”
温绮月开解,“娘娘待我很好,对我也很照顾,真的,一切都好。”
见时晏一直沉默,孟蝶眼眶泛红,“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自知不入皇后娘娘眼,女儿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是在我手心中呵护长大,哪怕一辈子嫁不出去,当娘的也不想看女儿受这委屈。”
妇人说着哽咽,以帕捂着唇角,“大皇子若护不了我女儿,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以免哪日娘娘雷霆之怒下我女儿性命都不保。”
“孟夫人言重了。”
时晏面色平静,“今日确实让绮月受了委屈,待我回去问清母后自会辨明缘由。”
“不过我相信母后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更不会欺压弱小,所谓小气以及雷霆之怒性命不保,孟夫人此言岂非置母后不仁不义?传出去还不让人议论母后妖魔鬼怪,还望孟夫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