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仪被母亲摁着,无奈只得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知。
“她竟是安国公孙女!”
紫嫣心跳剧烈,“温严和孟蝶的女儿!”
妙仪虽对外祖家与孟家的恩怨有所耳闻,但不甚详解,只见母亲气急败坏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紫嫣情绪激动,妙仪赶忙让母亲坐下来,劝她勿动胎气。
“时晏即嫡又是长,将来必为储君,满京城的贵女都盯着大皇子妃位置,温绮月定也不例外,她想做太子妃,做皇后!”
“我就说了,姓温的马骑的不怎样球打的又差劲,没本事还凑上场显摆,她目的不是打球,是引时晏注意。”
紫嫣眼神凌厉,喷着火苗,“还有初次相遇。”
“女扮男装?”
“我呸!”紫嫣怒啐一口,“我要没猜错,说不定就是温家提前设计好的。”
“娘亲,您说什么呢?”妙仪听的懵懵懂懂。
紫嫣眼里闪着精光,“男女初次见面最是重要,她必是故意女扮男装特立独行,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给时晏留下深刻印象。”
“今日马球场对战,便是她设计与时晏的第二次见面。”
妙仪轻唤了声娘亲,“您会不会想太多了?大表兄与那位温小姐的相识是意外,当时我们都在场。”
“你懂什么!”
紫嫣才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我是在京城长大的,京城贵妇小姐们有多少弯弯绕绕心思我最清楚不过!”
越想越觉可疑,“不行,这事儿我必得跟小妹说说。”
妙仪撅了噘嘴,只觉母亲小题大做了。
紫嫣脾气上来哪能压得住,一肚子焦急愤恨,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看眼外面天,只恨天怎么还不亮。
自知温绮月身份后,时晏也陷入纠结。
与念念不忘之人重逢本是欢喜,可又因着对方身份心情降到低谷。
这一日子心情大起大落,扰得他心意忧闷,晚膳也未用,独自关在屋里。
同样的夜晚,言欢也坐在屋里呆坐,眉尖时不时紧蹙,似慌了神。
房门被推开,一见到凌骁回来女人连忙迎上去。
“夫君”
素日乐呵呵的人此刻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嘴唇来回哆嗦,似要哭了。
极少看到妻子这般模样,凌骁心一紧,“这是怎么了?”
言欢呜咽着,“夫君……”
将房门关上,凌骁拥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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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我刚在院里看到他,一见我转身就溜了,是他闯什么祸了吗?”
言欢惭愧低下头,“是他,也怪我。”
凌骁拍了拍她肩膀,“别着急,天大的事有我在,跟我说便是。”
“是……云哥房里的贴身婢女兰芝。”
言欢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她,她怀孕了。”
凌骁一愣,一时竟无言。
“我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言欢着急又害怕,正经人家哪个敢在正妻没进门前先有庶子,这种败坏门风之事传出去家族脸面何在。
“是我没教养好孩子,给家里惹出这种事。”
言欢惭愧,“我从没想过这个,我看时晏都那么大也没出过这种事,想着雲哥才十五,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凌骁叹息一声,“时晏是皇子,宫规森严,且皇子身边自幼有教养嬷嬷,有些事会警醒告知,避免皇子出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