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顿时响起百官惊愕声,紧接着人们窃窃私语。
孟太师也瞪大眼睛,厉目射向向子珩。
向子珩从容镇定,将证据呈上,皇帝看了震怒,当即传唤当年考官御前回话。
朝臣关注点一下子从凌骁身上转移至孟家。
考官在证据面前无从抵赖,吓得瘫跪在地,声称是孟哲威逼利诱,自己不敢见罪储君国舅,无奈为之。
“想贿赂考官之人何其多,纵然高门公子也未必有能耐得手。”皇帝看向孟太师。
“不知当中可有太师出力?”
孟太师惊慌,跪地大喊冤枉,称此事自己全不知情。
考官言乃孟哲一人所为,太师这才躲过嫌疑。
“孟哲已不在,无法追究其罪责,但此事关系重大,影响甚为恶劣,朕必得作出惩治。”
萧胤宸下旨:撤销了太师府忠勤一等功称谓,废除太师夫人一品诰命封号,孟氏九族所有子侄五年内不准参考科举。
孟太师忍着悲愤,领旨谢恩。
躲过一劫的孟太师一回家便大发雷霆。
“向子珩算什么,他怎么可能有哲儿舞弊证据!他怎么可能会有!”
太师怒火澎湃,“还不都是皇帝捣的鬼,是他!”
“我听鸢儿说过,皇帝早年是太子时便知哲儿贿赂考官之事,可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过。”
孟太师重重喘息,“今日之事很明显,分明是皇帝指使向子珩这么做,目的是要将我们推上风口浪尖,盖过凌骁家族丑事,把外界议论声转移至我们孟家头上。”
“皇帝太过分!”太师夫人愤怒。
“当年哲儿死于非命,他作为姐夫全不为小舅子说话,偏帮宋琳瑶那个刽子手。”
“还有女儿之事。”
太师夫人眼中闪着精光,“从他立宋琳瑶为后便可看出,女儿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皇帝的阴谋!”
“他故意陷害女儿,致使女儿无法封后,将后位留给那个贱人。”
孟太师眼神愈发冰寒,“我早就奇怪,何故女儿被幽禁后我们连句话都无法传递,宗人府不是铜墙铁壁,以我官职怎可能无人关照。”
“是皇帝,是他有意为之!”
“过去是姻亲时皇帝便排挤我们,纵容凌骁揭发哲儿旧事,一点情分都不留,后又废掉女儿,而今又指使向子珩继续揭发哲儿。”
太师夫人恨的牙痒,“忠勤一等功称谓和诰命封号虽无实权,但是家族荣耀象征,皇帝这次的处置是狠狠打我们孟家脸啊!”
“不管如此。”孟太师眼里爬满阴鸷,“五年内不准参考科举,这是让孟家子侄前途受阻,分明是打压削弱孟氏一族。”
“老爷!”太师夫人惊慌,“我们该怎么办?”
孟太师也烦躁恼恨,自皇帝登基以来明显对孟家不再重用,而今又刻意排挤,再这么下去家族只会日渐没落。
“谁知皇帝后续还会不会有动作,老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孟太师眼里涌动着暗流,来回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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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下朝后萧胤宸单独将凌骁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