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到一脸不快的儿子有些不解:“你不是过去也喜欢惜兰的吗?”
“没有”太子回答得坚定利落。
这把皇后弄懵了,“可惜兰喜欢你是真的,不提前尘往事,就说现在,她这么多年没嫁人为什么,还不是心系你。”
“二十出头的姑娘了,至今孑然一身,她耗到现在终究也是与你有关,总归是被你耽误的。”
“母后”太子从未有过的认真,“自选太子妃开始,一直到现在东宫的侧妃良娣,每个都是您和父皇直接指派过来,但儿臣今日想跟您说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再自作主张塞人了。”
见儿子脸色不佳,皇后也不争论,“惜兰是个好姑娘,你们又有旧情,如今再次相遇这是上天安排,这么好的事情母后以为你是愿意的。”
“母后懿旨以下,人也已经进了东宫,总不能再撵出去,此事就如此吧,日后母后定与你商议。”
太子憋闷地从殿里出来,看到院中人,板着脸走过去,“以后这种事你躲远点。”
琳瑶也没好气,“辛苦送美人,没讨到赏赐就罢了,还挨顿数落。”
“你还有气!”太子唬着脸,“以后再敢揽这种差事,我…非打断你腿!”
“哼!”小姑娘气呼呼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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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
知道消息的孟鸢坐不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还会回来,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没嫁人!
当宁惜兰出现在眼前那刻时,孟鸢恍然一阵不安。
明明那姑娘一副从容平淡的世外仙人之态,可依旧让人后背发寒,那平静的面容下像藏着暗流涌动,似要把她吞没。
宁惜兰静静地看着上首的孟鸢,凤穿牡丹的大袖宫衫,高贵雅致,仪态万方,她看着看着,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笑意。
孟鸢端出太子妃的雍容典雅,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宁惜兰不卑不亢,那姿态像极了天上冷月山中白雪,可那孤傲冰川下却是藏着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孟鸢憋闷,一个宋琳瑶还没除去,又来了个宁惜兰,这两个女人,一个似火一个像冰,哪个都不好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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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日子捉襟见肘,眼看钱袋一天天瘪了下去,向母陷入愁苦。
这日上午,向子卫正要出门,忽听外面喧哗声,向母和子衿也奇怪地出门查看。
门外,停着一行华丽车驾,清一色装扮的仆人立在两旁。
车帘掀起,锦缎长靴踏了出来,男子身披貂裘大氅,玉冠束发,锦衣披身,腰佩白玉,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一身装扮更显锦绣华丽。
“二哥!”
向子卫惊讶不已。
下了马车的向子胥缓步走进门,衣着光鲜的他跟这个潦倒小院显得格格不入。
在他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手捧锦盒以及各色布料毛皮,流水一样送进小院儿。
“这是怎么回事?”向母立在屋门口,被眼前一幕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