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柯文刚回来,暖缨和他打了招呼,觉得不舒服,没吃饭就回房间了,半夜开始发烧,然后起来找水喝。柯文听到厅里有动静也醒了,毕竟这套公寓不大,司机奥莱特有自己的家庭住在楼下那套,三个房间,本来张姨和他各一个,剩一个留给母亲和父亲,暖缨来后,张姨让出了房间,搬去了奥莱特家里也可顺便替他照顾他怀孕的妻子。 柯文一向警觉,虽然这个片区治安尚可,但他向来谨慎,听到声音他也悄悄起来了,找了把瑞士军刀藏在袖子里,慢慢走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暖缨在饭厅里坐着喝水,不由笑了一下,原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暖缨本来好好喝着水,突然听到有人笑,吓一跳,猛一下杯子都打翻了,回头看到柯文站在一边,忍不住对他翻个白眼,干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柯文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你怎么了,吓到了?还是不舒服?张姨说你今天没吃晚饭,肚子饿起来找吃的?” 暖缨想,这个人好像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倒也没表现得太惊讶,实话实说:“我发烧了,想喝水而已。” “发烧?严重么,要去医院吗?”柯文接着问。 “去医院?不是说这里看急诊又贵又麻烦么?不用去医院了,多喝水就行。”暖缨回答。 柯文没再说话,去找了两片退烧药给暖缨,暖缨没接,解释说:“我有药,我从国内带了很多常用药过来。”柯文也不坚持,表示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去敲他房间门然后就回房睡觉了。暖缨喝了水,也回房了。其实发烧有发烧的好处,暖缨想,昏昏沉沉的很好睡,她已经许多天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早餐,暖缨还没起来,柯文也破天荒没走,他还是想确定一下暖缨的情况再走,毕竟她还小,异国他乡,总要关心一下,可等到都快迟到了暖缨还没出现。 “她总是起这么晚吗?”柯文问张姨。 “是比较晚,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晚,会不会是没调闹钟忘了起,还是有什么事啊?”张姨也有些急了,想去暖缨房间看看。幸好没反锁,一进去,果然小姑娘还睡着,满头汗,衣服都快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