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指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道:“我要把香贵逼出来和我大赌一场。这十多年来,我雷九指赌遍全国大小赌城。” “人称‘北雷南香’,北雷就是我,南香自然是香贵。他即便没有贩卖人口的事,我迟早也要和他赌桌上见真章。” 李天齐疑惑道:“就算你能在赌桌上胜过他,这对他贩卖人口的事有何影响呢?” 雷九指解释道:“香贵两年前宣布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事,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谁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但若能把他引出来,说不定能从他身上追查到线索。他这么大的生意,肯定有成堆的帐簿名册等物,记载所有交收往来。” “只要将其公之于众,香贵的罪恶帝国将瞬间崩溃,为世人唾弃。” 李天齐追问:“他既然已金盆洗手,又怎会愿意和你上赌桌一决高下?” 雷九指道:“他的金盆洗手只是幌子。事实上,香家内部有个野心家香玉山,背地里在想办法脱离萧铣,全力拓展家族生意。” “有传闻说萧铣开罪了某个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香贵父子准备放弃萧铣,趁机转移产业。” “照我看,连萧铣都被蒙在鼓里。他想把巴陵帮的产业变成香家的生意。这样即便萧铣兵败,香家仍能继续享尽荣华富贵。” “也不知萧铣此次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听说他已放弃了所有外出活动,召集手下高手回转护持,躲在重重防卫的皇宫之内。” 李天齐淡淡道:“我知道萧铣究竟得罪了谁,此事容后再说。雷兄先告诉我如何逼香贵出来与你对赌?” “香玉山此人,我今日已在玉春楼打过照面。” 雷九指思索片刻,道:“看来香家父子都已回到巴陵老巢。我的想法是,当我赢到香贵沉不住气时,他只能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李天齐点头赞同:“这倒是个办法。赢到他赌场破产,巴陵帮的高手自然会出现。” 随后他将声音凝聚成一线,传音道:“我真实姓名叫李天齐,正是为铲除巴陵帮、追杀萧铣而来。” “我可以做你的副手,为你压阵。你尽管放手去赢。” 雷九指先是一愣,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大喜道:“竟然是李爷…怪不得萧铣怕成这样。” “有您这天下第一剑手相助,香家势必难逃此劫。待我把这些年领悟的赌术详详细细地说与您听。” 李天齐摆手道:“别再爷前爷后的叫了,我不太习惯…既然用了弓辰春的名号…还是继续叫我弓兄吧。” 随后他疑惑道:“我又不用出手去赌,学这些赌术有何用?” 雷九指露出微笑道:“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您既要做我的副手助阵,怎能对赌术一窍不通?” 随后问道:“李…弓兄您擅长哪种赌法?” 李天齐沉默了三秒后道:“骰子吧。” 他也就KTV里玩过骰子,剩下会的就是斗地主了。 雷九指欣然道:“那好,我去开个厢房,先给您讲讲牌叠牌术、听牌、擦牌、撞牌的独门手法。” .......... 厢房内 雷九指轻轻按着桌上的骰盅,对着全神贯注的李天齐问道:“弓兄,你猜这骰子里有多少点?” 李天齐微微一笑:“应该是一个四点和两個六点。” 雷九指赞叹一声,揭开骰盅:“弓兄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