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脚？”　　秦远在她旁边的岩石坐下，问道，“在神社之中泡脚是不是对神明的不敬？”　　根据他对于神社的了解，这处水潭是用来洗手的，图一个洁净身心的寓意。　　“你信神？”　　五十岚观月又把纤足放在水中，涟漪向着四周扩散。　　“我不信。”　　秦远解释说道，“在我看来，神明便是更高位阶的灵能者。”　　东瀛有所谓的八百万神明，凡是想得到，想不到都有对应的神明。　　而且很多神明都是恶神，或者说随心所欲。　　真信奉了也不一定能有所回报。　　在游戏之中，神明被设定为了第九阶以上的灵能者。　　“你比我更加不敬。”　　五十岚观月黑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彩。　　秦远的说法已经是将神明视为同等的存在，隐约还有超越的意味。　　在如今的东瀛，说是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神社不用说，是神明的忠实信徒。　　其余的灵能者，也对神明保持着一定的敬畏。　　因为神明是真的存在。　　第一纪元和第二纪元留下的遗迹已经证明。　　“没什么。”　　秦远无所谓说道，“反正众神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其实他是知道的，在游戏的最后一章。　　不过那个时候，就如他所言，就是实力强大的灵能者而已。　　“你真是不同。”　　五十岚观月称赞说道。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泡脚？”　　秦远看着她水面上露出来的白皙美腿，问道。　　“不是。”　　五十岚观月抬起双脚，调笑说道，“是帮我穿丝袜。”　　“男女授受不亲。”　　秦远摇了摇头，说道。　　换一个人，他或许会愿意。　　但五十岚观月，不能顺着她。　　因为太过于听话，会使得她丧失兴趣。　　她性格恶劣，也喜欢叛逆的。　　“我还以为你是足控。”　　五十岚观月有些意外说道。　　“我们才见两面。”　　秦远笑着问道，“难道五十岚家主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当然不是。”　　五十岚观月笑了起来，说道，“我是打算等你帮我穿丝袜的时候，一脚就踩在你的脸上。”　　她的声音像是一缕风，透着灵动和捉摸不定。　　“不行，这会太便宜了你。”　　五十岚观月停止了笑，一脸认真说道，“让你下水清醒一下比较好。”　　“所以有多少倒霉蛋？”　　秦远挑了挑眉，问道。　　“没有。”　　五十岚观月单脚垫在岩石上，随手拿起丝袜，说道，“我对他们都不感兴趣，没意思。”　　“你说的他们是你的徒弟？”　　秦远看着她，问道。　　黑色丝袜套住了她的玉足，被她双手捏着往上拉。　　她翘起大腿，缓缓抚平了褶皱。　　蕾丝边袜口轻轻勒住大腿肉，然后被旗袍盖住，无法再看清全貌。　　“不错。”　　五十岚观月承认说道。　　“你不感兴趣还收徒？”　　秦远顿了顿，说道，“那伱很无聊。”　　五十岚观月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穿上了高跟鞋。　　她确实很无聊。　　活了太久，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在她的面前死去。　　只是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秦远口中说出。　　能了解她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