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4月,亮国火箭城 布劳恩教授比大卫·哈尔西年长十多岁,但在情报分析方面,显然大卫经验更丰富。 5月25日,危机日益临近,除了玉汗人示威性的暗示,几乎没有其他线索了,整个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大卫反而没有那么急迫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时间越临近,更多的新线索会自己冒出来,而他现在能做的是再次梳理可能遗漏的信息。 他和布劳恩教授一页一页地仔细查看着绑架事件的档案,两人不约而同地停在了节拍器的放大照片上。 “我觉得节拍器上的5个刻度对应的频率是问题的关键,您能再给我讲讲吗?”大卫凝视着那5个刻度,分别是:30、60、240、245、470。 “大卫,我也替你着急,你关心这几个频率中的什么问题呢?”布劳恩教授不无忧虑地问道。 “之前您告诉我,特斯拉计算出的超光波波长是170360公里,他是怎么算出来的?是否使用了这些频率?”大卫问道。 布劳恩教授点头表示肯定。 自然界中的所有物体,大到太阳,小到糖豆,甚至是人体本身,每时每刻都在以电磁波的形式向外辐射能量。 从频率和波长的角度描述辐射,任何自然物体的辐射,波长范围从0到无穷,相应地,频率范围也从0到无穷,专业名词叫全波段和全频段。 但由于物体表面温度不同,其全波段和全频段辐射中,有一个峰值频率和一个峰值波长。 使用峰值频率和峰值波长更便于描述和指代一个辐射事件。 物理学家威廉·维恩在研究黑体辐射问题时,通过实验发现峰值频率和峰值波长都与黑体表面温度有关,他给出的公式就是著名的维恩位移定律。 峰值波长与黑体表面温度的乘积是一个常量。 即λmaxT=b=0.00289777mK。 该定律也可以表示为频率形式: 即fmax/T=5.879×10^10Hz·K^-1。 对于同一个黑体,按照维恩位移定律,计算出的峰值频率和峰值波长,不能直接相乘,其乘积不遵循波长乘以频率等于光速的公式,因为它们不属于同一个波。 尼古拉·特斯拉在思考超光波的波长时,估计的上限是已观测到的最小恒星直径,约为18万公里,下限大于木星直径,即约14.5万公里,但确切的数值到底是多少呢? 到1936年,也就是特斯拉写出相关论文的那一年,物理学家们对电磁波的研究已经非常深入了。 但特斯拉认为我们对于超光波的性质还一无所知,超光波本身是全频段辐射还是像背景辐射一样,只有一个单一的频率呢?它入射恒星时,会不会有反射? 该反射的频率除了10的16次方赫兹以上量级的频率之外,有没有可能使物体自身的电磁波辐射,响应超光波的单位波长而产生一个极低频辐射呢? 有记录表明,特斯拉对极低频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他曾经在霓都的一间咖啡馆的泥地面上,挖了一个一米深的泥坑,用一个他自制的铁棒状的极低频发射器向地下发射极低频波。 特斯拉身边的记者见证并记录了这个实验,结果导致霓都产生了3级以上地震! 维恩位移定律本来是个经验公式,后来普朗克引入光粒子假设,提出并证明了普朗克黑体辐射定律。 维恩位移定律因其是普朗克定律的一个特例,也就被证明了。普朗克假设,光具有粒子性,每个光子的能量都相同,被定义为h,称为普朗克常量。 特斯拉思考,普朗克常量为什么是常量,光子中的能量是哪来的,这成了现代物理学不能深问的问题。 而恰恰是以这个假设和实际测量的结果验证了维恩位移定律的两个相应常量,这两个常量为什么不能相乘? 相乘的物理意义是什么?它们的乘积当然也是个常量,整个逻辑的起点是否与超光波的波长有关呢? 于是特斯拉突破常规,硬是将维恩位移定律这两个常数相乘了。 即5.879×10^10HzK^-1×0.00289777mK=170360kmHz。 如果超光波具有这样一个性质,即它在入射恒星时,一个完整波长会对应恒星除全频段辐射电磁波之外,还对应着一个1赫兹频率的电磁辐射,则超光波的波长为170360公里。 在一篇研究行星卫星跨系共振的天文学论文中提到,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决定的,太阳系中已发现的269颗卫星的半长轴呈带状分布,中间“位置最好”的一段距离被直径前十大卫星占据了。 既然大卫星会占据“好位置”,那太阳系中质量和直径最大的卫星是木卫三,它的半长轴是10704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