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听闻扯着嗓子喊道:“裘府家境殷实,即便做个妾室也能衣食无忧,她自然愿意。”
“呵,是啊,可不巧,这玉娘奇就奇在,从来不主动向裘老爷索要钱财和贵重物品,实在是让人费解。所以,她从来没有向裘老爷索要一千两银子,可若她说的是真的,被人变卖逃亡,她自己分明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何故与这般狼狈?一切都只说明,她接近裘老爷,就是为了搭线二夫人!引她入赌局!”喜来将所有联系在一起,事情完整了起来。
大少爷却依旧冷笑道:“呵呵,可笑至极!荒谬至极!”
“冷不丁听起来,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可赌坊的信息让我更加确定了她的意图。玉娘前后出现在赌坊的时间,只有两次在二夫人出现之前单独去过。在二夫人签下第一张欠条后,她就功臣身退了,按照赌坊的规矩,若是介绍来的顾客输银万两,老顾客便可抽取一千两的分红。二夫人输了足足三万两!她却消失了!等再有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现在还觉得可笑么?”喜来一字一顿说道。
莲小姐的眉头早就凝成了麻花,听着喜来的推演,只觉得脑袋昏沉。
喜来继续道:“而裘府消失的,不只是玉娘!在玉娘死前没多久,在裘家药房坐堂数十年的老大夫,突然不告而别。原是玉娘丢了首饰,而种种线索指向此人,追查而去,人去楼空。呵,一个数十年的老大夫,和东家的关系难道只有为一些个手势,就要做出背主的事情么?”
“他去哪了?”莲小姐立即问道。
喜来看着莲小姐解释道:“他去哪里我不知道,或许早已死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就是玉娘搭线夏府,特意找来给容夫人把脉开药方的大夫!除了大夫人和少夫人流水一样的补品药品之外,这个大夫也给容夫人用了不少的药。”
“照你这么说,这个玉娘和大夫才是罪魁祸首,与我们何干?我们送给容儿的补品绝无问题!”老夫人反应很快,看着喜来立即接话说道。
大少爷听闻,也顺着老夫人的话立即说道:“就是,既然已经查到罪魁祸首!理应追查下去,何故污蔑我们!”
“大少爷好本事,玉娘已死,大夫消失,查?死无对证,如何去查?”喜来笑着看着大少爷问道。
大少爷冷哼一声,看着喜来怒道:“死无对证是你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将事情污蔑至我们的头上!江大人!你就是这样当推官的么!”
大少爷吵闹之际,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喜来闻声望去,只见杨茂气喘吁吁涨红了脸,飞奔至院内。
看到喜来之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靠在院门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虽然已是深秋,可杨茂的脸,就像是被汗水洗过一样。
看到喜来的瞬间,杨茂抬起手,咧开嘴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冲喜来竖起了大拇指。
喜来立即明白,成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