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皱了皱眉,硬着头皮说道:“他是大人……我……我是衙门的仵作士。”
神医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看着喜来上下打量着,疑惑道:“仵作?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是个仵作?”
喜来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女子当仵作有多稀奇。
谁料神医有些气急败坏的嘟囔道:“这个死丫头,我这么珍奇的药,竟然给了一个小仵作!”
“您说什么?”喜来没听清,只觉得神医似乎鼻子都在冒火似的。
神医白了一眼喜来道:“没什么!你得给我好好活着!活他一百岁!不然,我这药可回不了本。”
喜来见状无奈的苦笑道:“您说笑了,您方才还说我心疾不能痊愈,又如何能活到如此高岁呢。”
谁料喜来此话一出,神医立即一卷袖子道:“你甭管了!为了我这颗药,也不能让你死!以后大爷我亲自帮你配药。”
喜来看着面前这位风风火火的神医,老顽童似的性格,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只当他是一时宽慰自己罢了。
虽然靠着生牛乳吊,可毕竟这么久没进食。
看到顾景琰着人送来的吃食,立即食欲大动。
顾景琰则相识有一些投喂怪癖一般,这个塞一口,那个喂一勺。
实在是撑的喜来有些害怕,立即摆摆手道:“大人,我……我吃不下了。”
顾景琰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将手里的碗筷放下。
喜来只觉得脑袋无比清醒,这才问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来。
顾景琰皱眉,将艾青所说与自己这几日忙碌的事情逐一告诉了喜来。
喜来听的入神,最后看着顾景琰道:“看样子,这李副参还真是不简单。”
“没错,可我派人去摸他的底细,竟然十分干净,跟随姐夫多年,因其骁勇善战立下无数战功,被姐夫提拔上来,特意向皇上请功,才给了他副参的位置。”顾景琰将自己查到消息全部告诉了喜来。
喜来皱了皱眉道:“其亲眷呢?”
顾景琰摇了摇头道:“此人只身一人,并无任何亲眷。连籍贯何处,都不曾知晓。”
“那大人有无去搜查其住处?”喜来追问道。
顾景琰依旧无奈摇头看着喜来道:“这几日,除了要抓那些分布在西洲的细作之外,还要摸清甲士当中可否还有叛敌。加上你病中,我便让人看守着,还未来得及去搜查。不过想着,此人既然背后还有其他人,那他便不会再留下什么东西等着我去查了。”
喜来听闻,陷入了沉思当中。
顾景琰见状,伸手抚平喜来皱起的眉头道:“别想这么多了,你大病初愈,还得多休息休息。既然你已经好起来了,那我也就放心去做其他事了。”
说着顾景琰的眼神,落在了喜来的身前,并未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那个荷包,疑惑道:“我帮你带了一个荷包,哪去了?”
喜来听闻,心里莫名的紧张。
“我……我放起来了。”小声说道。
顾景琰见她羞怯的模样,伸手帮她理了理耳畔的碎发,触碰到她耳朵的瞬间,觉得有些发烫。
“放着干嘛?”顾景琰故意问道。
喜来低着头,并没有想要该如何回应。
顾景琰见状,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今晚我便能好好睡一觉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
喜来这才点头道:“好,大人你去休息吧。”
顾景琰见状,正欲离去,却在转身的瞬间,又返回来,趁着喜来不注意,俯身在喜来耳边耳语一番,随后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喜来一人,坐在辞床前,脸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