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大哥,你是知道她心脉受损吧。”艾青看着阿影解释道。
原以为阿影不知情,却见阿影点了点头道:“知道。”
艾青一时语塞,正想着该如何解释。
却听阿影说道:“大人此次来西洲,一来是为帮魏大人解决西洲细作一事,二来就是奔着神医来的。为的,就是治喜来姑娘的病。喜来姑娘,对此并不知情。”
艾青愣了愣,一时间五味杂陈。随后叹了口气道:“我想办法联系师傅,但真的不敢保证能联系到。他老人家四海为家,就连我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多谢。”阿影立即回应道,说完担忧的看了眼喜来,转身往屋外走去,但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双手环抱在胸前,定定的站在门外守护着喜来。
艾青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喜来,心中暗道:我真佩服你,不过,若是换做魏青,想必我也会如此吧。只可惜,你二人心中有彼此,而魏青……却只当我是朋友。
京城内,司徒珏离开天一衙门之后,衙门内就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氛围。
江兴心情大好,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将赵光宗案完结。
“冯捕头,你带人去霍仵作哪里,将赵光宗一案的尸体处理一下。案子已经完结了,尸体就送去乱葬岗吧。”江兴对冯捕头吩咐道。
冯捕头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后院去找霍仵作。
停尸房内,霍仵作还在检验春雨和车夫还有赵光宗的尸体。
冯捕头见状,无奈道:“霍仵作,江大人说了,让我带人将尸体送去乱葬岗。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您老人家就别再费心了。”
霍仵作皱了皱眉,看着冯捕头无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按规矩都是白天干这事,明天一早吧。”
冯捕头见状只好作罢,转身离了停尸房。
霍仵作看着面前的尸体,心中无力。自己这么多年的验尸经验,是不会错的,一定有两个人行凶!
可司徒大人突然被贬了官职去了北方,而江兴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了结此案,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仵作根本无法左右。
无奈,霍仵作只好看着赵光宗的尸体道:“哎,终究是让你逃了!”
说完,摆了摆手,从柜子里拿出给尸体准备的衣裳,打算给三具尸体套上。
等春雨和车夫的尸体穿戴好之后,霍仵作最后来到赵光宗的尸体前。
吃力地将衣服套在了赵光宗的身上,无奈赵光宗的身子稍稍壮一些,霍仵作劳累多日体力有些不支。
只好将赵光宗的尸体扶起来,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给他套衣裳。
可看到赵光宗青灰色的皮肤,霍仵作脑海中闪过司徒珏的话来。
“我们见到郡主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手指通红,指甲都断了许多……”
指甲都断了许多?
霍仵作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想到,赵光宗身上并没有抓痕,而郡主若有反抗,指甲抓到凶手,自然会留下痕迹,否则指甲也不可能断了许多……
“还有一人!一定还有一人!”霍仵作想到此处,立即站直了身子,打算前去找江兴将自己的发现说个清楚。
一回头,冷不丁却见江兴阴沉着脸,站在门框处。眼神冰冷,表情异常诡异。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