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江兴一人清醒,皇上这是借着骂司徒珏来点自己以及方才推自己上位的那些官员。
谁都不能左右皇上的意思,只有他给,不能别人去要!
“臣不敢!”陆归远语气淡淡说道。
皇上怒不可遏道:“你什么态度!滚出去!没朕的旨意不许再上朝来气朕!”皇上大手一挥怒道。
陆归远急忙谢恩,背对着向后退去。
众人诧异的看着陆归远就这么走出去,瞬间面面相觑,急的满头大汗,现在才明白皇上的话中意会不会晚了迁连到自己。
于是,便有人顺势提出:“皇上,北方大旱一事日渐严重,臣等心忧无力,还请皇上派人前往北方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皇上烦闷的捏了捏眉心,点点头道:“确实,头一次已经开过仓了,谁知还是不能解大旱之仇,朕近几日也在考量谁人适合前往。太后为此也是心忧无比,打算近几日与朕同往庙中亲自祈福,但愿能为旱区求的大雨吧。”
众人跟纷纷跪下应和,陆归远出了朝堂,放松了不少。
这个江兴,果然不容小觑,至此一事竟然妄图坐上主推官掌管天一衙门之位。
可他区区一个副推官家中亲眷又皆在渊航,这么多官员突然转舵向他又是为何?
今日这事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陆归远大脑转的飞快,想了想便有了答案。
那日在茶楼遇到江兴和玲珑就该想到,江兴背后应该是安定侯。而今日安定侯刻意没来,不是怕人议论,而是故意避开。
只是这些人终究是道行浅一些,皇上的意图谁都摸不准,若是顺势推江兴坐主推官,还则罢了。
若是不答应,与安定侯也无关。
陆归远越来越觉得,安定侯和顾太尉,之间的较量这么多年来,终于开始了。
停尸房内,霍仵作专心反复堪验着春雨和赵光宗的尸首,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司徒珏路过,走了进来,看了眼之后问道:“霍仵作验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新的收获?”
霍仵作摇了摇头,皱着眉说道:“暂时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司徒珏见状追问道。
霍仵作思量了一会指着春雨的伤口,还有一旁车夫的伤口道:“这两个人的两处致命伤,似乎是两个人所为?”
“两个人?”司徒珏惊讶道。
霍仵作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根据伤口的走向来看,两个人的力道并不相同。这个杀死车夫的人,手法似乎并不娴熟。而这具女尸的伤口,同其他的都一样,与过往的死者比对过,皆是出自赵光宗之手。”
司徒珏听了霍仵作的话,陷入了沉思。
随后看了眼左右侯,走上前去,将门闭了起来小声说道:“不管查到什么,都先别着急记录在册。”
霍仵作和司徒珏眼神对视,随后点了点头,继续埋头验尸。